（三）株连九族（1/2）

萧离言出必行，为了证明他随行的价值，第二天便带萧萧他们去京都最好最贵的酒楼吃饭，大手笔地要了二楼一间靠窗的包厢雅座，一锭黄澄澄的金子差点没晃花了老板的眼，二话不说，各式山货海鲜珍馐百味流水价地端了上来。满满一桌那叫一个色香味俱全，任谁见了都会忍不住食指大动直吞口水。正值李溱等人大饱口福之时，忽闻街上传来阵阵不同寻常的骚动声。趴窗边一瞧，原来是官府押犯人的囚车经过，一辆接着一辆，远远望去竟是一眼看不到头。

萧萧偏着头向李溱问道：“溱哥哥，为什么官差要抓这么多人？他们都犯了什么罪呀？”

李溱不太确定地道：“许是官府破获了哪里的一伙强盗吧。”

但继续看下去却着实不像，关着男人的车子一长列推过去，接下来更多的是些老弱妇孺。再仔细打量这些犯人，虽然一个个蓬头垢面狼狈不堪，却皮肤白皙十指修长怎么盾也不似那些个刀头舔血的亡命之徒。宋方海等亦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最后萧离招来店小二一问才知这批人非但不是什么穷凶大恶，而且曾经还是显赫一时的王族公卿。只因汝阳王谋反而反牵连在内，以至沦为阶下之囚。

萧萧不明白什么叫做“谋反”，李溱正要解释，萧离已抢先道：“萧萧姐姐，这谋反嘛就是他想把皇帝杀了自己当皇帝，所以皇帝就先下手为强先把他给抓起来罗。”

如此一来，萧萧却更糊涂了，“那个什么王谋反抓他一个人就好了呀，干嘛把这许多人都抓起来呢？”

李溱又要回答，陆星雨已开口道：“萧萧姑娘你有所不知，历朝历代篡逆谋反都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亲眷子女，九族之内者均难逃一死。”

“啊？三师兄你是说关在车子上的人全都要死吗？”萧萧诧异地睁大眼睛，继而愤愤不平道，“这是谁订下的规矩？太不讲道理了！”

这话李溱他们听起来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倒把一旁的小二给吓坏了，“姑娘，可不敢这么说。如果被官府的人听到了，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萧离不以为然道：“只怕皇帝老子还没那个能耐来要我们几个的脑袋。”

店小二登时傻了眼，敢情这几位才是真真正正胆大包天的亡命之徒。得，惹不起的主咱就躲得远远的，不要引火烧身才好。

等店伙计下去之后，这段插曲本该就此告一段落，可是萧萧看那囚车中的老妇稚子不觉动了恻隐之心，“溱哥哥，我们想个办法救救他们好不好？”

李溱没料到萧萧会有此一求，“这――”

萧离立马逮住机会献情卖好道：“萧萧姐姐，这有何难？待深夜我潜入天牢使个法术将那一干人等放出来就是了。 []”话音未落便引来宋方海、陆星雨二人惊异的目光，宋方海愣了愣才道：“恕宋某眼拙，竟看不出萧公子也玄门中人，但不知萧公子师从何处？”

萧离暗道不妙，心知宋方海已对自己起了疑心，忙亡羊补牢故作轻松道：“宋师兄言重了，小弟算什么玄门中人。不过萧家祖上也称得上是玄术世家，小弟自幼学了几手隐形、地遁之类的小法术，实在不登大雅之堂。班门弄府，倒叫几位见笑了。”

这一番说辞果然打消了宋、陆二人的疑虑，想想也是，萧萧的父亲既是能接续心脉的世外奇人，那么他的侄儿会一些玄门法术也就不足为奇了。

萧萧一听那些死囚有救自是喜出望外，连问萧离有没有把握，萧离则口气满满地拍胸脯保证，说小菜一碟。谁知李溱却皱着眉头道：“你这出的什么馊主意，别说在守卫森严的天牢救一个人已属不易，更何况是救一大群人。退一万步讲，就算你有通天的本领把他们悉数救了出来，可这么多人你要怎么安置。钦犯走失，朝廷必定发下通缉令全国搜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搞不好连我们几个都得搭进去一起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