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风马牛何以相及（2/2）

牧小筱见状再一次抓住了韦衣的手腕，同时说道：“你先别急，他们不敢做什么出格之事的。”

而当她话音刚落，那马脸汉子果然是出言劝说道：“大哥，还是正事要紧。”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短发壮汉一脸不情愿地说着，然后朝一旁的店小二吼道：“还不快带路？！”

那小二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应道：“二位爷这边请！”

终于两人将楼梯口让出来，给了白小花和张公子一条“生路”。

只是短发壮汉与白小花擦身而过时，还不忘调戏道：“等秦爷我办完正事，再来找你啊，小娘子。”

……

白小花夫妇走后，两名壮汉也在不远处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怎么会有这种人渣到香禾县来？”韦衣皱着眉头道。

“我也有点奇怪，戕国的人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牧小筱同样纳闷道。

“戕国？你认得他们嘛？”韦衣连忙问道。

牧小筱先是点头，然后道：“你听没听说过武林中有一个以拳法和腿功闻名的‘风马牛门’？”

“听说过。”韦衣立即点头说道。“好像是戕国内数一数二的门派，风马牛门是统称，平时分为‘牛门’和‘马门’，彼此独立互不干预，绝学分别是‘犇牛拳’和‘踏马腿’。”

“没想到你对这些东西了解得倒还挺细致的，没错，他们俩个十有八九就是风马牛门的人。”牧小筱说道。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韦衣好奇道：“不会是他们俩长得一个像牛一个像马，你就猜他们是风马牛门的吧？”

“这只是原因之一。”面对韦衣的玩笑话，牧小筱却很认真地点头道。

“啊？还真的是这样？”韦衣惊讶道。

“你听过相由心生吧？”牧小筱看他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便解释道：“其实有很多门派在挑选弟子时，外在的形态相貌都会是重点考虑的因素，比如风马牛门就是这样，弟子的形象越是长得像牛马，对门下武功的理解就越是深刻。”

“……”韦衣听后有些无言以对，觉得有些荒诞，又觉得没什么不对。

“不过我之所以笃定他们是风马牛门的弟子，还是因为他们的手和脚。”牧小筱这时继续说道。

“手和脚？”韦衣不由得再次转过头，望向了那两个壮汉，只见在短发壮汉的双手和马脸汉子的鞋子尖端处，都缠着一块幽暗的寒铁。

“这就是风马牛门所谓的‘蹄铁’，也正是他们的独门武器。”牧小筱说道。

韦衣此刻也彻底相信了牧小筱的推测，不过心中还是不解，问道：“可我在《江湖志》中看过关于风马牛门的介绍，说牛门和马门向来势同水火，也就是所谓的‘风马牛不相及’，那怎么现在他们会在一起行动，而且称兄道弟的呢？”

“的确，这是世间普遍流传的说法。”牧小筱先是点头，然后解释道：“不过我曾听师父讲起过，当风马牛门遇到事关门派兴衰的情况之时，牛门和马门便会不计前嫌联合起来，而且据说只有当牛马联手，届时才能激发出彼此最强的威力。”

韦衣听完后暗自惊奇，若不是遇到牧小筱，这些江湖秘辛他恐怕这辈子也不会知晓，不禁小声嘀咕道：“那这么说来，这两个家伙口中所提及的正事，应该是一件很不得了的大事才对，可这香禾县周边，能有什么大事……难道是？！”

韦衣没有说出“生鬼”二字，但他从牧小筱的眼神中已得知她和自己是一样的想法。

“现在还不能确定。”牧小筱神色凝重，紧紧盯着那两人说道：“不过无论他们有何目的，都必须调查清楚才行，风马牛门在武林中名声极坏，行事向来阴险狠辣，这一次，恐怕也不会安的什么好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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