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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逢场作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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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面,这家伙就是全裸。

第二次见面,呃……马上就要成全裸。

她好歹也是女人,也会有抵挡不住裸男诱惑的时候,此时的情形,由不得她犹豫,趁血瞳身上还残留一些勉强能遮身蔽体的衣料,连忙在他身一顿乱戳。

如弹棉花一般,手指在他身上各处大穴一一点过,就当是排列组合,总有一次能点对的。

没有几下,血瞳就突然停止了扭动,两只眼睛死死盯着她,似乎遇见了多么不可思议之事。

轩辕梦眨眨眼,心中一阵窃喜:难道这就算成功了?

哇塞,她简直就是天才啊,连点穴都能无师自通!

“喂,别那么看我,我脸皮很薄的,你再这么深情款款地看我,我会脸红呦……”嘴上这么说,可她哪有半点害羞的意思,见对方还瞪着她,于是伸手在血瞳的脸上拍拍,可手心刚与男子滚烫的面颊相触,便见血瞳“哇”的一声,口出喷出一蓬艳丽的血花,就跟天女散花似的。

轩辕梦伸出的手顿在半空,似乎被眼前突然的状况给惊傻了。

直到血瞳抽搐着倒下,她才从惊诧中回过神来。

抹一把被喷了满脸的鲜血,轩辕梦仰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这叫什么?标准的狗血淋头啊!

“喂,死了没?”皱着眉,伸脚踢了踢软到在地的血瞳。

男子像一只破败的布娃娃,软软的躺在地上,无论轩辕梦怎么踢都没有半点反应。

“不会吧,真的死了?”蹲下身,探了探血瞳的鼻息。

还好还好,虽然气息微弱,但还有气在。回身向殿外望了眼,黑漆漆的长廊,别说是人了,连个鬼影都不见。

鉴于这家伙是刺客,找太医来为他医治是不可能了,拧眉沉思片刻,轩辕梦决定先回宝华殿,至于血瞳,暂且先留在这,是死是活,就看他的造化了。

打定主意,轩辕梦将血瞳藏在大殿一处较为隐秘的角落,然后才离开。

回到宝华殿,果然混乱的局势已得到稳定,女皇高坐在上首,脸色不是很好看。

轩辕梦走上前,跪倒在地,“母皇,儿臣无能,让那刺客逃了。”说完,捂着心口,一副异常痛苦的样子。

女皇脸色虽差,语气倒还算是温和:“太女受伤了?伤得重吗?”

嘿嘿,看来狗血也不是白淋的,这身上的斑斑血点,正好帮自己打了掩护:“还好,这点小伤,儿臣受得住。”抬头,无不忧虑地看向女皇:“母皇有没有受伤?那刺客武功实在是高,竟连母皇身边的侍卫都不是对手。”

此话一落,与她一同跪在女皇面前,为自己的失职负荆请罪的四大御前侍卫纷纷白了脸色。

女皇的目光在四人的面上一掠,虽是轻飘飘的一瞥,却压迫力十足,四人的额前已有冷汗渗出。

“那刺客的厉害之处不是武功。”女皇淡淡的一句,瞬间让轩辕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故作不解:“不是武功,那能是什么呢?”

“他有蛊惑人心的能力。”

倒抽一口冷气,轩辕梦半真半假地惊呼:“怪不得儿臣不是他的对手!”

“哼,大胆匪徒,竟敢入宫行刺本皇,不管他是谁,朕都要将他揪出来,碎尸万段!”女皇双目一凛,招来禁卫军统领,寒声吩咐:“立刻封锁皇城,所有出入口皆派人把守,不论何人都要仔细盘查,务必做到滴水不露,如若反抗,立刻缉捕!”

“是。”禁卫军统领当即领命而去。

听着女皇有条不紊地布置指挥,轩辕梦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看来要将血瞳成功带出皇宫,恐怕是没戏了,为了自保,她要么牺牲血瞳,要么任他自生自灭,但哪种方法,似乎都不保险,一旦血瞳被捉,要不了多久,自己就会牵扯出来,她不能冒这个险,无论如何,都要把血瞳成功带出皇宫。

一场其乐融融的小年宴,因血瞳的突然闯入而提前散席。女皇揉着额,一脸疲倦地由两名侍君陪着回内殿歇息去了。轩辕梦也准备离殿,刚走到殿门前,却见五皇女拥着女皇刚赏赐的美男招摇而来:“九皇妹真是辛苦了,捉刺客捉了这么久,一定很累吧?”

轩辕梦不咸不淡回了句:“还好。”

五皇女笑得不怀好意,搂着美男,凑上前一步:“我瞧着九皇妹身上这血迹,怎么像是特意染上去的。”

轩辕梦心头一惊,自己的小把戏竟被五皇女看出来了!?连五皇女都能看出,那女皇应该也能看出!

一股寒意直往脑门上窜,绝望的恐惧忽然袭上心头,轩辕梦眼前有些花。

但她很快镇定下来,强行将心中的惶然压了下去。

当时,女皇被行刺一事闹得十分疲惫,自己当时又是跪着的,女皇不一定能看出来。

平心静气地看着面前一副小人嘴脸的五皇女,轩辕梦淡然而笑,不见半点惊慌:“五皇姐这话是什么意思?九妹我怎么听不懂呢?”

“听不懂没关系,母皇心里明白就好。”

“五皇姐说的对,凡事母皇心里都有数,谁在挑拨,谁在背后使坏,母皇明察秋毫,自会明白。”

五皇女也不是蠢人,她的话外弦音她岂会听不出,不过她也算沉得住气,竟没有变脸,唇角依旧挂着不阴不阳的笑:“九皇妹要小心了,一个人,不可能永远都有好运气。”

轩辕梦也跟着不阴不阳地笑,“咦?原来五皇姐也这么认为啊,只可惜,九妹我从来不烧香拜佛,五皇姐要是觉得自己运气差,不妨也学学我。”

自己的话特意被对方扭曲,五皇女被噎得脸红脖子粗,想要发飙,却生生忍住了:“我就说嘛,九皇妹一向骄傲自负,却没想到,你竟连神明也敢亵渎,这一点,我永远都比不过你。”

“呵呵,知我者莫若五皇姐。”轩辕梦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态度,再次把五皇女噎得脸色铁青。

目光恶狠狠地从轩辕梦脸上掠到紧跟在她身后的绵儿脸上,五皇女用力眨了眨眼,猛地将视线定格:“我怎么记着他脸上好像有麻子?”

轩辕梦回身一看,绵儿不知何时把点在脸上的雀斑给擦掉了,没有瑕疵的那张脸,清透妖媚,难怪会被五皇女盯上:“五皇姐记错了,他脸上何时有麻子?看来是五皇姐喝多了,还是赶紧回府去吧。”说着,低声对身后的绵儿道:“还不快走。”

绵儿被五皇女盯得头皮发麻,虽说以前吴太守也会用那种痴迷的目光看他,却不会像五皇女这样透着赤裸裸的欲望。垂目紧跟上轩辕梦,身后火热的目光如影随形。

这一切都被轩辕梦看在眼里,幽冷的黑眸,轻然一转,唇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来到自己的马车前,轩辕梦让绵儿在车里等她,如果有人来,让他自行想办法编慌。

绵儿静静应了,没有问她为什么,虽说和她接触的时日尚短,但他却清楚地明白,这个身份尊贵且酷无情的女人,不喜欢别人过问她的私事,她要的是绝对的臣服,而不是无聊的多管闲事。

对绵儿的识趣,轩辕梦感到非常满意。

有他无他都可,如果他让自己厌烦,她会立刻像扔废品一样将他扔掉,幸好,他还算听话。[ ]

来到废弃的宫殿,轩辕梦将昏迷的血瞳背起,以黑沉的夜色为遮蔽,悄无声息地摸回到了自己的马车。

绵儿在看到气息奄奄衣衫凌乱的血瞳时,还是忍不住地震愕了一下。

一是认出了血瞳的刺客身份,二是为他那一身惨不忍睹的伤。

偷眼瞧了轩辕梦一眼,他再一次相信了她对自己说过的话:如果有人敢违背她,她必叫此人生不如死。

其实,轩辕梦比他还震愕,望着躺在马车上跟死人没什么区别的血瞳,她简直不敢相信,进宫时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被她折磨成这样了。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微弱的心跳仿佛在一遍遍控诉着她的恶行。

怎么办?这家伙的情形貌似不太乐观啊,随时都有可能上西天,救,还是不救?如果要救,该如何救?

啊,明白了!给他灌输点内力吧,武侠小说里受了内伤的人,不都这样疗伤的吗?

可问题来了,怎么灌输内力?她现在尚不能做到内力的收发自如,情急之下,偶尔能提起体内真气,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杀敌制胜,可疗伤……她真心不会啊!

一脸凝重地望着面前出气多进气少的男人,轩辕梦闭目思索了半晌,忽地俯下身,捏住血瞳的鼻子,然后嘴对嘴,将好不容易汇聚起的一点微弱真气渡入对方的口中,然后松开手,接着再汇聚真气,再渡,再松手,再渡,再松手……

半刻钟后,她感觉到手掌下的心跳比之前有力了许多后,这才抬起头来。

擦擦嘴角,望向早已看呆的绵儿:“一会儿出宫门时,你一切听我命令行事,明白吗?”

绵儿依旧沉静在轩辕梦为血瞳渡真气的震撼中,没有回答她的话,轩辕梦脸色顿时一沉,一把揪住绵儿的衣领,扯到自己面前,“再问你一遍,我刚才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这回想不从震撼中回神都不可能了,望着近距离盯着自己的那双冷幽瞳眸,绵儿不自禁一颤,立刻脱口道:“是,是,奴听到了。”

放开他,轩辕梦坐直身子,不再看他,沉声对马车外的竹染道:“驾马出宫。”

马车安静地行驶在寂静宽敞的宫道上,偶尔有巡夜的宫人经过,手中挑着一盏昏暗的灯笼,远远看去,竟像是飘荡在坟场的鬼火。

马车行驶到宫门前,果然不出所料,宫门口,宫墙上,甚至宫门外的高塔上,全部都有身着甲胄的禁卫军在巡逻,想要背着个大活人从这么多双眼皮下悄无声息地溜走,只怕神仙也难以做到,所以,她只能选择一个看似最危险但成功率最大的办法。

“停车。”站在巡逻兵最前方的禁卫长伸手拦住轩辕梦的马车,然后示意两名卫兵上车搜查。

竹染一声大喝:“放肆,也不看看在这是谁的车!”

禁卫长虽面有难色,却依旧硬声道:“不管是谁的车,圣上吩咐过,不论何人,都要验查无误后方可通行。”

竹染还欲再说,却被马车里的轩辕梦打断,“你们倒是尽职尽责,不过虽说皇命不可违,但本殿是什么身份,岂能由着你们来探查?”说着,一截藕臂,从马车被遮得严严实实窗户中伸出,白嫩的掌心,躺着一枚金灿灿的大金锭。

禁卫长眼神一闪,立刻垂下头,恭敬道:“卑职只是公事公办,还请殿下莫要为难卑职。”

一声冷哼,手腕一翻,便将金锭重重掷于地上:“公事公办?你的意思是,本殿在车里窝藏罪犯了?”

“不敢。”

“连本殿都敢冒犯,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大冷的天,禁卫长的额上竟渐渐沁出薄汗,但她始终不肯退让半步:“烦请殿下下车。”

“搅扰了本殿的好事,你担当得起吗?”随着这句话落下,一个又柔又媚的男子娇吟声突兀地自车厢内传出,压抑而富有挑逗性。

禁卫长额上的冷汗越来越密,踟蹰犹豫许久,她猛地抬头,脸上有豁出一切的刚烈,“既然殿下不肯纡尊配合,那卑职只好冒犯了。”转向一名卫兵,命令道:“你,去车上检查,任何疑点都不能放过。”

那卫兵脸上有着为难,久久不动,禁卫长一声怒喝:“违背军令者斩!”这才让那卫兵硬着头皮走到马车边,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掀开马车厚实的垂帘。

一掀开帘子,卫兵就傻眼了。

幽暗的马车内,身着蹙金云纹长尾鸾袍的女子,正倾身压在一名浑身赤裸的男子身上。男子长相妖媚绝伦,此刻正红唇微张,眼神迷离,脸上的神情似痛苦又似欢愉,在女子双手给予抚慰的同时,口中发出娇嗲的吟哦,白嫩光滑的身躯难耐地左右扭动,半边雪白的臀部,在女子衣袍的遮挡下若隐若现。

卫兵看得双眼发直,口水直流,恨不能冲上前去,将那碍事的金色衣摆掀开,让男子那美丽躯体完全暴露在自己的眼前。

在男子媚人的娇吟声中,伏趴在男子身上的女子蓦地转过头,利剑一般的视线骤然射来,强烈的寒意,让正看得无比激爽的卫兵猛地一抖,所有的迷情欲望皆在那一眼看过来的时烟消云散,唯剩入骨的寒意。

“检查够了吗?”与眼神一样冰冷的话语飘进耳中,卫兵连犹豫都没有犹豫,就急急点头:“检……检查够了。”

“检查够了就滚!”一甩手,帘子应声落下,同时,一颗金锭准确地砸向卫兵的脑门,把她砸得晕晕乎乎。

将金锭捡起揣入怀中,哪敢再提什么检查的事,小命能保住就不错了,况且还有数目不小的打赏。

小跑到禁卫长面前,大声道:“回禀禁卫长大人,一切正常,无可疑之人。”

禁卫长缓缓点了点头,挥手道:“放行!”拦在宫门前的长戟一柄柄撤除,马车缓缓使动。

“禁卫长大人的敬业精神实在令本殿感动,明日本殿定要上奏母皇,请母皇重重嘉奖禁卫长大人。”马车已经走远,却有清凌凌的声音钻入耳朵,禁卫长一惊,差点丢掉手里的佩刀。

远离了皇宫,远离了禁卫军的监视,轩辕梦这才从绵儿身上退下。

在那火热身躯从自己身上离开的刹那,寒冷毫无预兆地袭上身体,同时,莫名的空虚感趁机袭上心头,望着早已离开他静坐在对面的轩辕梦,绵儿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的落寞。

坐起身,伸手去抓一旁的衣物,却有一只手比他更早抓住,“只是逢场作戏而已,你这脸上的红晕是怎么回事?”轩辕梦戏谑地看着他,从手边的一堆衣物中挑出一件,扔向绵儿。

绵儿一怔,抓住那贴身小衣,匆忙套上:“奴身子下贱,脏了殿下的手。”

从鼻中哼出一声,轩辕梦又挑出一件衣物随手抛过去,黑玉般的眼,在暗沉的空间里,显得冰冷而没有温度:“别奴不奴的,听着别扭,以前怎么自称现在还怎么自称,我说过,我要的是一个衷心的下属,能干的下属,能为我分忧解难的下属,而不是一只唯唯诺诺只会听命令的狗。”

“是,奴……绵儿知道了。”

轩辕梦点点头,将手中剩下的所有衣物全部扔给他,然后忽地就笑了起来:“我喜欢你的新名字。”

绵儿颊边桃色一闪,慌得竟不知该将视线落在何处:“是,花……花棠知道了。”

“哼哼……”轩辕梦愉快地笑了起来,半个手肘支在窗棂上,视线越过绵儿,落在了被她藏在车厢最后面的血瞳身上。

终于成功将这个麻烦带出来了,所有的紧张,所有的危机,所有的刀光血影,到了此刻,都已悉数化为了胜利后的兴奋和喜悦,这种感觉就像刚打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仗,紧接着泡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一样,浑身的毛孔都在疯狂地呼吸着,全身的血液都在激越的流动着。

如果此时天上有大燕飞过的话,那么她一定可以看到一群排成bt形的大燕。

变态吗?

或许有点吧。

呵呵……

回到府中,不论多晚都跟夜猫子一样神出鬼没的夜鸦突然自她身后出现:“主子,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饶是轩辕梦已经习惯,却还是被她吓了一大跳:“夜鸦,你属猫的吗?下回出声前,能不能先给我打声招呼。”

夜鸦挠挠头,她一点也不认为自己的出场方式有何不妥:“夜鸦也是担心主子,听说今晚皇宫里出了刺客……”上上下下打量轩辕梦几眼,突地惊呼:“主子,您受伤了!”

对她的大惊小怪不予理睬,轩辕梦指指马车车厢:“你说的没错,是有人行刺,刺客就在那里面。”

夜鸦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您……您没开玩笑吧?”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人吗?”狼来了的坏习惯她早就改了好不好!

夜鸦闻言,脸色变得比包青天还包青天,速度窜到马车前,撩开车帘。

第一眼,看到个面生的美男,不过她没在意,主子以前也经常往府里领男人,习以为常了。第二眼,则看到了浑身是血,衣衫破碎,气若游丝的血瞳。

不自禁咽了咽口水,夜鸦艰难地扭动着自己的脖子,转向身后朝府门走去的轩辕梦。

好可怕,殿下的情趣果然特别,也不知血瞳公子遭受了怎样非人的折磨,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瞧他身上的抓痕,还有被撕成条状的衣料,这么一比,忽然觉得萧公子实在太幸运了。

已经一只脚跨过大门门槛的轩辕梦,骤然觉得觉得颈后一凉,摸摸脖子,嗯,明年冬天一定要做条真毛围脖来围围。

“夜鸦,把这家伙带去石室锁起来,只锁手脚就行了,然后找个大夫给他看看伤,记住,这事一定要保密。”说完,又道:“绵儿,你跟我进来。”

下了马车,绵儿在夜鸦震惊的目光中,朝轩辕梦的院落走去。

“今日之事非同小可,你一个字都不许给本殿说出去!听到没有?”一进屋,轩辕梦就冲着绵儿厉声警告。

没办法,她做的可是窝藏朝廷钦犯的大罪,先不说血瞳的身份会不会被人识破,就凭自己窝藏他一事,就够掉几回脑袋了,利用绵儿带出血瞳,是她万不得已走的一步险棋,虽然成功了,但万一绵儿心怀二心,将她供出,那她就真的是死定了。所以,先敲打敲打,就算他不是真的忠于她,好歹也能顾忌着自身性命而不敢轻举妄动。

绵儿知她不信自己,这早在他的预料中,但他既没表白自己的心意,也没有为自己辩驳,只老实地应了声:“是,绵绵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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