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皇上驾崩（1/2）

进了岁晚阁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完全超越了我的想象，皇上躺在内阁床上，唇角还残留着血迹，胸膛无力地起伏着，紧抿着唇线，仿佛是在坚持着等待些什么，床榻之下早已跪了一帮朝廷大官和一群御医，还有一帮皇子公主，当然包括萧莫忘和萧莫离。（. ）

见我回来，跪在地上的人很识相地挪出一条通道，我深深呼吸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掩盖好慌乱，我小声地问了问跪在最前端的御医：“皇上如何？”

“皇上大限将至，想是将要化身真龙回归天庭了，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那御医小心地回答着，一声诵呼带着岁晚阁内的所有人都高呼起来。我无力地抚了抚额头，示意他们安静，明明是大限将至，却还在大呼万岁，真真是矛盾。( )

我坐至床榻的侧沿，看着皇上紧皱的眉头和苍白的面色，不禁有些心疼，掏出手绢在铜盆了沾了些水，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他唇角的血迹。皇上的眉头拧了拧，吃力地睁开眼睛，看见是我，又吃力地拉出了一个笑容：“碧落……”

看着他苍白的脸上一抹生硬的笑容，我不禁心酸不已：“皇上……”只道出两个字，我便失去了语言，我能说些什么，安慰他么，我只觉得那些语言苍白得虚假。

“莫要这么一副让人心疼的表情，人总是有这么一天，何况这是还债，是解脱。”结果倒是皇上安慰起我来。

“你们听着。”皇上努力提高了声音，却忍不住一阵剧烈咳嗽，我连连顺抚他的胸口，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皇上的脸上渐渐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红色。 []“朕此刻立下遗诏，传位于二皇子萧莫离，册封大皇子萧莫忘为望北王爷，不日前往北疆镇守边关，掌右翼军虎符，赐夜暝骑。”

床下一干人等脸色各异，面带喜色的自然是支持二皇子的一干朝臣，支持大皇子的自然面色沉重。传位萧莫离便是皇上所说的还债吧，让大皇子北上边疆远离萧莫离的势力范围，还赐予了右翼军虎符，清安调动军队需要虎符和玉玺合二为一才可，这无疑是牵制了萧莫离让他难以权倾朝野，加之清安最为精良的暗卫队夜暝骑，萧莫忘的实力也不容小觑，想来皇上深知萧莫离的冷酷邪妄不留余地，必然难容大皇子，也难为皇上为了护住萧莫忘的生命做出了如此缜密的安排。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丞相爹爹，高声大呼：“皇上英明，臣等必竭力支持二皇子治理江山。”随后整间屋子又喋喋不休地响起了万岁的诵呼。

“还有，特许碧妃不必殉葬，朕下葬之后碧妃便可离宫，赏黄金万两。”皇上兑现了他的承诺，还了我自由，可此刻我只有满怀的怅然，本想回复了自由便和言歌浪迹江湖，可现在，言歌已经化成了眼里的迷雾，我看不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