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宗华二分(1/2)
保侯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会误杀天子,他本人也在内帝多次南征中,意识到了这场政治乱局的根本。
但现在说什么也迟了,当世人与后世人只会知道他是弑君者,史书上也会以此为基调,对他口诛趣÷阁伐。
如台禾之乱,肆意妄为,欺君废帝者,刚从三百年动乱走出来的,编《宗华记》的那一批士族,肯定自然是用大量趣÷阁墨,将那些群乱臣贼子恨恨鞭挞抽尸,其恶厉行为已永载史册。
支姓华氏在保侯这的一支,名声已经彻底毁在他的手中。
保侯为了不让自己这支氏族被所有宗华诸侯排挤,不管是其本人真感到罪不可赦而诚心忏悔,还是想挽回一下局面。
保侯第三天面北遥祭内帝后,自伐谢罪。
内帝南征,被保侯误杀于山垣之间,引起巨大反响,后保侯又自裁,但引起的巨大波浪才刚扑过来一个浪头,但已预示着更大更多的浪头将要袭来。
内帝的政治预感是没有错的,云地诸侯确实与天府有些隔离疏远,天使被杀即是征兆,也将这种暗流暴露出来。
而内帝选择的方式就是用强制力,重新塑造联结二地关系,并维护天子的权威。
但这种强制力是把锋利的双刃剑,如用得好,确实就是整肃中央天子与地方诸侯之间关系的最好方式。但一场意外,使这把利刃重伤自己,并在往后很长时间内,伤口外露,不能愈合并且溃烂。
华然傲慢无礼的态度。
郎中将因害怕而颠倒黑白,又传信告知华然是冢宰之子。
使保侯警觉,不敢往玉京。
内帝亲征。
攀侯臣下施计。
保侯误射内帝。
以上每个环结,都有挽回余地。
郎中将如实禀告,内帝就对会冢宰及大臣起疑,而派心腹去调查。
也可能华然所为,确实与其父无关。
又或者郎中将不提醒华然是冢宰之子,保侯可能就去了玉京。
最后又或者内帝在中军。
事实已经发生,可以对往事进行大概推测,来获得经验教训,但推测太细致,就会使人觉得种种可惜,陷入对既定事实无可自拔的臆想之中。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云地诸侯与中央天府之间的关系,因时间与地理的变淡变薄。
华然的死,使中央天子在整体局势上看出了不对劲,而地方诸侯从下处向上看,又感到是中央出了毛病。
中央一方是明白局势的往回拉,地方诸侯不明所以的躲。
于是内帝的死终于使双方关系出了巨大破洞,保侯意识到了真相,以死想补一下这个漏洞,但已经没用了。
内帝传为帝,为帝宣布要再次南征,并要废掉保侯,并灭其族,以报弑君之罪,并要严惩攀,诏二侯。
新任保侯振,年有三十,听闻天子还要南征,并要灭他族。
保侯振又惊又怒,辗转一夜,做了个大胆的决定,亲往诏邑,郅邑,以家族血缘,现实利益情况,说服二侯。
攀侯本就对天子每次大征都从攀方而过,并提供粮食大为不满,现下元气未复,天子又要南征,并要问罪于他。
于是不满转为怒,保侯振一讲“天子就是藐视他们出自攀方,与宗华血统疏远,故而如作态。”
保侯振又叹息道:
“想我支姓华氏一族自坐得攀侯之位,便安抚还有蛮性的攀方各族,不得侵天府。至攀侯冕,更是真心诚意引入宗华文明,化去了攀方蛮性。
至攀侯伦更是助丰帝驱逐巴方,平定宗华三百年大乱的最大功帝,玉京至少三段墙也是攀侯伦出力修的。
又至恒帝南拓,我支姓华氏一族也是出力最多的。封我一族三侯,那也是功劳换来的呀。
却不想,天子还是轻视我等。不将我等看做宗华人。”
于是攀侯转怒为恨,诏侯也被他说动。于是攀,诏,保三侯暗自联合,共抗南征。
为帝四年,为帝亲领十五万大军再次南征,刚入攀方,得知攀侯竟毁路塞道,又紧闭城门,不使大军南行。
为帝怒而攻城,十五日破冕邑,顺安宁河南下攻攀方都城邛邑,攀侯趁为帝攻冕邑时,知道冕邑挡不了多久,下一个就是攻邛邑。
于是砍木塞石,堵塞了本就不大河的安宁河,使为帝补给不能顺水快速南下。
邛邑背山面湖,易守难攻。又经历代攀侯扩建,修得固若金汤,加上攀侯早有准备,有保,诏二侯支援的粮食,五万人坚守一年都不成问题,而攀方又是以产青铜出名,如此一来城厚固守,粮足人足兵器也足,只待为帝来攻。
为帝只想先攻下邛邑,以振士气,于是十五万分三批,昼夜挖土填城,一月后与城齐平,但又强攻半月不下,死伤无数,士气大泻。
加上粮道被阻,粮食难以供应。于是为帝第一次南征愤恨退回。
为帝回玉京,愤怒攀侯阻他,猜到定与保侯有关,诏侯也加入其中,三人同声相呼,同气连枝。
于是竟下诏废了攀,保,诏三人侯爵。
三人乃大怒,你南征失败,退回也就算了,我等明面还是尊你是天子,现在却要废我三人爵位,这就要不死不休了!
保侯愤怒道:
“你不仁别怪我不义了!”
诏侯问道:
“应当如何?”
保侯将计划告知,二人眼前一亮,三人齐仰天大笑。
诏侯入滇城,与滇公议事,二人于殿中宴酒,滇公愁道:
“最开始不是要迎恒帝棺椁入华泉山吗?怎么莫名其妙的就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诏侯意味深长的笑道:
“说不定是恒帝他人家看上此处风景,依山傍山,舍不得走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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