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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宋时明月之气壮山河(大结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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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现在开始了。『雅*文*言*情*首*发』

首先,柳师爷来给陆游敬酒。接着贾六、赵五、马三轮番上阵。

众人喝得不亦乐乎。

再接着方红嫣给陆游连续敬了三杯酒了。

方红嫣道:“昨天不好意思啊,还望陆大人见谅!”

陆游道:“那事就不要提了!”

“谢大人!”方红焉笑笑.

别看方红焉一阶女流,但是方红嫣酒量甚好,别的男人酒喝得都差不多了,方红嫣且是桃花红微微上脸,越发显得娇媚。她有着成熟性感的气质,也不知道是陆游酒喝得多,还是慑于她夺人心魄的妖媚,总之,他的心咚咚的跳的厉害。

不过在酒桌上方红嫣到是没有什么出格的表现。

她只是和陆游频频举杯喝酒。

“陆大人,小女子在琴棋书画也略有些倾淫,因此也十分欣赏有才之人。见到大人竟然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今日良辰佳境,小女子想请大人咛诗一首,以为助兴,大人以为若何?”

“这!”

“好啊!陆大人给个面子吧,你看方姑娘可急了!”贾园外满脸喝道潮红,粗鲁的说。

柳师爷笑劝道:“大人,尚可!给他们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看看,吓死他们!”

方红嫣也是美目流盼的看着陆游。

陆游不小心又看到她的目光,总觉得自己的眼神都不由自主的被吸了进去,魂也跟着颤动。他猛的一下晃了晃脑袋,才把眼神强自挪开,定了下心神。脸色也一下平静下来。

方红嫣暗惊:“莫非眼前的陆大人深藏不露,还是个高人,能在我摄魂**面前走上几个的还没有出生啊,是我喝酒多了,方法失灵了还是怎么的?莫非他天生定力超出常人?”

她也没有再多想。

只是一心想看看陆游做诗文。

陆游在大家的怂恿下。

缓缓道:“既然各位有此雅兴,那本官就献丑了!”

他略一沉伶。

诵道:“《一落索》

识破浮生虚妄,从人讥谤。此身恰似弄潮儿,曾过了、千重浪。

且喜归来无恙,一壶春酿。雨蓑烟笠傍渔矶,应不是、封侯相。”

“好词,好词啊。意境开阔,字字珠玑!”

“真不愧为江南大家啊!”众人赞道。

众人又敬了陆游两杯酒。

柳师爷原本略黑的瘦脸庞竟然也显出罕见的红晕,他借着酒性道:“红嫣啊,你看陆大人已显诗人本色了,是不是你也献曲艺一下,已为今夜酒宴增辉啊!”

方红嫣倒也爽快:“那末我也不推辞了,小女子就献上一曲舞蹈吧,请大人笑纳,大人慧眼如珠,请大人品赏,跳的不好,请大人海涵!”

陆游笑道:“不必客气!”

方红嫣起身走到场中。道:“不过眼下无曲,就请各位击掌为曲吧!”方红嫣微微一笑。

众人开始有节奏的拍掌为方红嫣加劲,连陆游也放下面子,为方红嫣击掌。

方红嫣略一呼吸,原本静如处子的身体遍慢慢旋转起来,竟然越转越快,而且从大厅中间瞬间转到左边,又后面,但中途似乎就像是飘过去一般。

陆游一怔,此女身体妙曼,舞蹈绝佳,与在“沁芳园”见到的白衣女子的舞蹈有所不同,虽然都是舞艺高超,但似乎身法不同。对了,她是身怀高超武功的人啊,怪不得,身法如此迅即,难怪,昨天,我在洗澡时,竟然没有听到她走进来的脚步声。看来我看走眼了!

陆游正痴痴的想着。

方红焉又旋转到大厅中间,接着她旋转的身体竟然像旋风一样旋道了大厅的上空,众人只是见到一片红云,在天花板上旋转,一会天花板东头,一会天花板西头。就像是贴在上面般。众人眼力可没有陆游好,只是见红云在上空飘。

而陆游却看到了,方红嫣头下脚上,双脚竟然贴着天花板,像是磁石板贴在上面,滑动着。忽然,那红云从天花板上又旋转到地面。此时旋风停,红云消,方红嫣眼媚如丝,双腿跪下,身体全部后倾在地。嘴上还叼着一只红玫瑰,真是佳人如花,她就保持者这钟姿势一下就滑倒了陆游的跟前。方红嫣这时候停了下来,柳师爷道:“大人,请接花吧,这是她对大人表示敬意,如果不接,她可要一直跪下去了!”

陆游忙站起来,用手接过方红嫣嘴里叼的花。

“谢大人!”

方红嫣话音刚落,但见她的身体有忽然想后一划,然后飞起,快速的在空中翻转,整个身体一圈圈的侧侧的在空中翻了几个圈,才落到地上。只是微微的喘气。

**

“好啊!”这时众人才从惊愕中醒了过来,他们早忘了在方红嫣舞蹈时,击掌已和了,包括大诗人陆游。这时候众人齐声喝彩,中间还夹杂着蒙人的尖利的口哨声。

“来,来,来,红嫣姑娘,快座啊!”贾员外眉开眼笑.

“果然绝佳啊!”

众人无不称赞。

方红嫣媚眼如丝,扭动这风骚的腰臀,一妞一摆的来到陆游身边。直接就做到了陆游的身边.“陆大人,小女子可否坐在你的身边阿?”

“方姑娘随便坐!”陆游道。

“如此,小女子就不客气了。”方红焉瞟了陆游一眼,眼神之中,带着无比的风骚劲。普通男子简直无法抵挡,但是她却错了,她遇到的可是陆游,一位超级大帅哥,大才子,她什么样的女人和场面没有遇到

陆游只是礼貌性的客套的淡然一笑,朗然道:“想不到姑娘不但舞蹈出色,武功也如此超凡入圣,本大人实在是大开眼界了!”

“呃!想不到大人有如此眼力,绝世武功道不敢说,只是小女当初遇见奇人,见我身体轻巧,传给我轻身之术,如果遇到歹人,防身尚可,若是轮攻击,小女可是一点都不会哟!还是要你们这些男人们保护的哟!后来我结合轻身之术和舞蹈,独创了这旋舞。”

陆游知道她在藏私,也不点破。

“姑娘实乃奇人!本大人今天高兴,我们干一杯!”

“好,痛快!”方红嫣像男子般豪爽,杯到酒干,方红嫣脸色潮红的道:“真是人不醉人心自醉,我就喜欢陆大人这样有才有识的官!”

“既然你喜欢,你就嫁给陆大人啊,哈哈哈!”

“胡说什么!”方红嫣白了那人一眼,说话之人正是贾六贾员外。

咳!姓贾的咋就差距这么大涅!

想贾公子贾宝玉玉树凌风,俊美异常,谈吐斯文,而这个贾员外,既不体态风流挺拔,也不是向别的员外脸圆肚圆,富态满满。

确是长得五大三粗,胡子拔插,不修边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山大王下山,抢了员外的衣服穿着。

要说这贾员外,可还真是有点来头,祖上遗留下了千蒙良田的大好基业,只是他从小不喜读书,反而爱好舞刀弄棒。老员外无奈,请了有名拳师教他。他也用功。什么大红拳,地趟拳,铁砂掌,鹰爪功,十几年下来,倒也练到像模像样,偏他又好结交江湖豪侠,地痞流氓,成天吃喝嫖赌,招摇过市,惹是生非,欺男霸女,遂成为本地一霸,时常犯了官司,手头有钱,贿赂官差。因此官方对他所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加之他为人大方,手下只要使钱,他都大方的给。

后来老员外过世了,他早已经忘了老员外遗留下来的致富方针:“创业难,守业更难。”

要他不要再厮混,靠着一千多的良田,做个富人就好。

他却不听,自老员外过世。他更加胡作非为。但他一不租田给人种,二不做生意,家里门客到养了两三千,都是些好吃懒做之流,只是靠着还有两个手把式,混在贾家。要说金山银山,几十年下来,也都被他吃空,但他却极其富有。

所为的祖传良田,一部人被他卖掉吃喝玩乐了,剩下的十分之六,其中就有五分“强行高价”卖给了在座的“聚稻米店”的马三。

马三当时其实并不需要这些田。贾员外生来就不是对田土有研究的人。

本来嘛,那田的确比市场上的平均价每一亩地高了两百两银子。但如果是十分好的良田,就是高三百,都有人买。

贾三当时带着几十号打手,威逼利诱,告诉马三,你不买也得买,爷爷还要靠这些银子养活手下几千号人呢。“马三那时候脑瓜子转的飞快,强行暗压住满心的喜悦,故意不露声色,脸憋成了紫色,声音却忍不住颤斗的道:”贾爷,这银子一时半刻也筹不了这莫多啊!“

贾三看到马三脸色变了,声音也变了。误以为是马三害怕得声音颤动。他那里知道贾三就快笑出声来了。

”老子不管,明天我来拿钱,到时候,嘿嘿,钱到,土地契就是你的,钱不到,砸了你的店是小事,恐怕……你马老板,怕要少根头发丝了!“

”是,是,小的这就去办!“

”走!“

”哈哈哈!这个傻鸟!“马三看到贾六走远,抱着肚子狂笑,如果不是有下人在眼前,他一定在地下打着滚。”他妈的赚大了,还有强行送老子钱的!“

贾三又带着手下去了”洪福钱庄“。

同样是强买强卖。

贾三说完他的要求,道:”赵老板,给我三万两银票,我现在就要,想你是大钱庄的总庄主,不会说那没区区几万两银子吧!我这里剩下的田地契全部归你!“

赵老板依然是憋成了茄子脸,擦着汗,声音颤动道:”请贾爷喝茶,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准备!“

他慌忙召集手下带着自己的印章或者亲笔签名,加上本庄的,一个小时,就让贾三拿到了钱,而赵老板心满意足的拿着天上掉下来的馅饼,门牙上镶的那颗金牙都快笑掉了。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双方都觉得占了便宜,再次见面,竟然抢着请对方吃饭,这一来二去,竟然互相打得火热,正所谓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几番下来,几人竟然成了朋友。这不,几个人正在酒桌上,吆五喝六,频频举杯呢!

众人喝的尽兴,正在开着方红嫣的玩笑,似乎有些猥琐。还是陆游道:”明天本大人将要第一天上公堂办差了,今日点到为止,不可多喝了!“

柳师爷眼珠一转:”是啊,陆大人有公务在身,不可能向你等坐吃天亮德,就这样,都散了吧!“

马上贾六站起来:”陆大人,后天我请客!“

”不不,我请!“马三道。

”你又跟老子增!“贾六笑骂道。

”我不争,我大后天!“赵五道。

”这样吧,你们下面商量吧,排好轮子,给老夫通报一声就是!大人要回去休息了!“柳师爷笑道。

陆游婉言谢绝,”众位不必客气,请回,告辞!“

众人慌忙也跟着下楼,送了出来。……

第二天,陆游便走马上任了。

一大早,陆游携随从视察了下属的各个重要的部门。

到了下午,陆游又不辞劳苦,带领衙役骑马视察了大铁山守备的众位将士。

因为大铁山边境和金国草原接壤,这里常年驻扎着一只约千人的巡逻队伍。虽然这只队伍是隶属州府直接统领,只是做边境巡逻报警之用,而数万的守军其实是守着三面环山,下临卢水的地势险恶的连州城的。连州城墙高约十丈,宽三十长的城池。保护着金国通往中原的最后一道城池,和必经之路。

一旦皮鹿县有警,州府迅速调遣数千人前往大铁山,与守军一起与敌周旋。然后派一只军队迅速护送皮鹿县百姓撤出皮鹿县回道连州城,因为皮鹿县并无城墙可守。皮鹿只是连州城外的小县城。小小的皮鹿县百姓也只有三万人数。而大风守军与敌人在此周旋,因为是山林,敌军不可能像平原般包围守军,全歼灭他们,而守军仗着地势,虽然兵力不及敌人,但仗着地势熟悉和山道的错综复杂,又常常布置些陷阱或者暗箭滚石等,阻击敌人,每每也能拖敌人个三五日,方能让敌人大军进入皮鹿县。而皮鹿县的不多的百姓早已经转移到固若金汤的连州城了。

这时,守军也不再阻击敌人,消失在山林中,敌人目的是攻打连州城,也不理睬这些边境守军了,一路直驰连州城,攻城,为的是攻破,进入中原。

而这时候连州城坚守不出,任敌人狂攻,待的敌人弹尽粮绝之时,出城迎敌,而那些边防守军不知道何时竟然出现在敌人侧翼,两厢夹击,便一举歼灭敌军。

这就是连州和皮鹿的地理关系。

因此,有连州城的将士在,敌人是轻易不敢袭击皮鹿县的。再说皮鹿县对他们没有军事价值。

但是这些边境守军虽然只是做巡逻报警之用,又隶属州府管辖。但既然是在皮鹿县境内,自然皮鹿县衙也有参议权,一部分管理权。而且这一千人的军饷用给虽然仍由连州政府拨给,但为了就地取材,也要求皮鹿县能保障这一千人的吃喝供给。

陆游视察了大铁山的守卫们。守山的校尉是张守备。见过了陆游大人,陆游入帐视察,傍晚在张守备的护送下下了山。

天刚亮,陆游开始县衙办案了。

案头上已经有了几起老百姓从下面交给书记官呈上来的状子,陆游这时候屁股还没坐热呢。

陆游打开第一张状子,看了看。

陆游命令柳师爷:”宣张三他们上堂!“

柳师爷下去招呼衙役甲。

衙役甲走到县衙门口。道:”张三司二上堂!“

张三和司二进来后,众衙役杀威棒齐齐顿地,口中整齐的道:”威武……“

原告和被告早已经被这气势震得心里发慌。司二和张三一见到这阵势,不由分说,便腿一软跪了下去。

司二和张三颤抖道:”见过清官大老爷!“。

陆游一摆手,众衙役停止呼啸。

陆游惊堂木案上一拍。

”报上名来!“

司二道:”小人名司二!“

张三道:”小人名张三!“

陆游道:”原告讲来!“

司二忙道:”小人要状告张三!“

这时候衙门门口一阵喧哗。**

”是什么人在外面喧哗!“陆游问。

”回大老爷,是一群百姓,他们都好奇地想看看新上任的县官大老爷是啥摸样,又是如果断案,我叫他们离开!“衙役甲道。

”哦,这样吧,既然是百姓想看看我这个新官如果断案!也让他们放心,本官不是糊涂官,是他们的顶梁柱。柳师爷,你出去挑几个百姓代表上堂,别的百姓让他们不要在府衙门口喧哗,且记。万不可哄吓百姓,只是遣散他们便可。他们可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啊。你去吧!“

”是,老爷!“

过了一会,几个老百姓被叫了进来。

”威武!“众衙役又呼啸道。

几个百姓也微颤颤的跪下,拜见县官大老爷,陆游道:”众位乡亲快快请起,不必如此!“

众乡亲道:”谢过大人!“

百姓们看到陆游只是个年轻而且颇为英俊的新官,心里微觉诧异,原想新来的官员没有五十也有四十,要知道想在大宋混到县长一级可比当今还难,不只要科考进第出身,而且还要才华出众。却看这个年轻人怎么断案好了。

陆游啪的一声惊堂木,道:”司二,你因为何事要告状张三!快快将来,本官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漏掉一个坏人!“

司二贼眼一翻道:”小人状告我家邻居张三,他偷了我家的五只母鸡!“

张三痛心道:”大人,小人冤枉啊……“

陆游啪的一声惊堂木:”张三,本官没有问你,是非功过,待本关审完再说。“

张三沉默不语了。

”司二,你说张三偷了你家的鸡,可有人证物证!“

司二道:”有!“

”人证是谁?“

”我家孩子看到张三昨天就偷了两只鸡!“

”混账东西,别说是你家的孩子,就是你的夫人,也不能做数,一家人怎么可以作为供人呢!哎,真是……“他本来想说愚昧,忍了忍还是没有说出来。

”那么物证呢?“

”物证也没有!“

陆游大怒:”大胆刁民,竟敢戏弄本官!人证物证俱无,就要告状,像你这样的无知,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你竟敢藐视本县衙的威仪!“

”大人请息怒,小人这就撤诉!“司二怨恨的瞪了张三一眼。

”慢着,这样就走了可不成啊。既然来了,本大人定然让你等心服口服!“本来这种家长里短的小事,又没有人证物证,到这就可结束了,原告被告该去哪就去那了。但陆游看到司二的表情,心里已经成足在胸了。

”张三你却说说,为何要偷司二家的鸡啊?“陆游道。

张三道:”小人冤枉啊,大人你一定给我作主啊。小人一向老实本分,因为家里穷,没有读过圣贤之书,但也绝不会做那等龌龊之事,小人也知道人穷不能志穷的道理,想来,恐怕是前几天我家娘子因为我家孩子和他家孩子在一起玩耍,我家孩子不小心和他的孩子吵闹,两个人打了起来,因为我家孩子力气比他家的孩子力气大,两个小孩在推搡中,他的孩子被我的孩子推到水坑里,弄的全身都是泥巴,他的孩子哭哭啼啼的回家给他们两老的告状,他家娘子二话不说就跑去我家去闹,我那时不在家,他的娘子就和我的娘子吵了起来。后来两家都互相不理了。他家的鸡丢了,还冤枉我偷了,真是个小人!“

”好了,你们大家都不要说了,本官现在让你们做过小小的游戏!“陆游道。

下面看戏的百姓怯怯私语,就连柳师爷也是一头雾水,他悄悄在陆游耳畔道:”大人,可以结案了,叫他们都回去就是了,老百姓对这种无凭无据的小事也不会说你宾案不公的!“

”本官自有定数,你看好就是!“陆游悄悄对柳师爷说了一声。

”啪……“

”肃静!“”啪……“又是一声经堂木,”张三司二!“

”是!老爷!“两人忙答应道。

”现在本官让你两个演怎么偷鸡的过程!谁演的好,本官有三两银子的奖赏,如果谁演砸了,本官非但要罚他三两银子,还要挨二十大板!“

这下,众人更是摸不着头脑了,只是没有敢在出声。柳师爷也晓有兴趣的偷偷瞟了陆游一眼,看看这个新来的县令办案的奇拳怪招。

”你们谁先来演戏啊!“

”我先来!“司二忙道。

”好吧,就你先来吧!张三先闪到一旁,等会轮到你!“

但见司二兴高采烈、成竹在胸的样子。

司二的表演开始了。

在一个月黑风高夜,司二摄手摄脚,一边走,还一边东张西望,走到一个鸡窝前,司二弓着腰,从怀里掏出一包药,悄悄的洒向鸡笼里。过了片刻,司二迅速的打开鸡笼门,抓出一只昏睡的鸡,一下就踹到怀中,迅速的溜走了。还额外的表演了下看到吃着鸡肉吐骨头的样子。整个过程不慌不忙。这个过程是虚拟出来的。

轮到张三表演了。

但见他略显犹豫,虽然也东张西望,故意装作轻手轻脚样,也到鸡笼门弓着腰,但到了鸡笼门前,脸上显出疑惑的神情,好像不知道怎么抓出一样。整个过程显得笨手笨脚。

”张三,你不用演了。本来本官已然有了结论,只是姑且让结果更加完善!“

”啪……“的一声惊堂木。

”大胆司二,竟敢诬告张三,来呀,左右衙役,给我先掌司二二十巴掌!“

”大人!明明是我演的最好,怎莫还要罚我啊!“司二满脸的奇怪和惊恐之色。

”本大人就让你心服口服!“陆游怒道。

”小小伎俩,岂能逃过本官法眼。本官就一一给你道来。之说以你演的如此逼真,是因为你早想害张三,所以你下意识的里,你想着张三偷你们家的鸡,你也没有把握认为张三偷你的鸡,但你觉得借这个题材可以出你的恶气,这个片段你早就熟透在心,因此你演起来是的心应手。而张三,他跟本就没有偷你的鸡,因为一个偷过别人家东西的人,就是他再怎么伪装,因为心虚,在演戏时候也会露出蛛丝马迹的。所以,你不只是怀疑他,简直就是在载脏!来啊!左右衙役,给我掌嘴!“

司二惊的一下瘫坐在地。见到衙役恶狠狠的来到他身边,正要行刑。这时他才猛然惊醒,哭着道:”大人饶命,小的知错了,小人不告了还不行吗?“

”啪!“一声惊堂木。

”你以为本大人的衙役是娱乐场所吗?来啊!掌嘴!“

两旁一左一右各自走出一个衙役。

左边那个衙役直接提起瘫软在地的司二的衣领,右边那个衙役张开五个粗粗的手指,对着司二的脸左右开弓。

一阵霹雳巴拉的响声过后,司二被打得满嘴鲜血,几颗牙都被打掉,和着血水掉在地上。

”停!“陆游道。

衙役把奄奄一息的司二像狗般丢在地上。

过了一会,司二晕乎乎的从地上爬起又跪了起来。”大……大人饶命!“司二有气无力,口吃不清的道。

但见他两个腮帮子都高高肿起,两片嘴唇也厚实的像两根火腿肠般。

”好,本官就饶你一次。“

”司二你听好了,之所有本官绕你了剩下的十巴掌,是因为本官要看你日后的表现,切记对邻居一定要和睦相处,如果你再怀恨再心,又生意外,本官绝不轻饶。罚你陪三两银给张三,这是你诬告他在先,算做对他的名义赔偿吧!“

”是,谢大人!谢大人!小人陪就是!“

司二哆哆嗦嗦的从怀中半天摸出二两银子,衙役拿了过去,看到染血的银子在司二的后背心的衣服上擦干净,对陆游道:”大人,只要二两银子!“

陆游扫了一下,道:”司二,还差一两银子!“

司二道:”小的身上就只有这二两,要不我回家去拿。“

陆游道:”不必了,这样,明天你准备好剩下的一两罚金,交给本衙役的柳师爷就是。“

”柳师爷,你去先支取一两银子来和这二两一并交给张三。“

”是,大人!“柳师爷恭敬道,说完,他忙从内房取出一两银子和司二的二两一并交给了张三。

”谢晴天大老爷明察!“张三道。

好了,你们两个现在可以回去了,以后邻居要互相体谅点,互相和睦,且不可再无事生非了!”

“是大人!”

两人离去了。众百姓无不暗暗为陆游的英明断案和神奇手法较好或折服。

……

接着陆游继续断案。

看到状子后,命令两个衙役火速缉拿被告李阿狗问罪。

“宣原告赵小山上堂!”

但见一人拐着一条瘸腿来到公堂。

“见过大人,草民赵小峰状告李阿狗伤害罪!”赵小山道。

“小人状告贾三爷的手下,李阿狗。”

但见李阿狗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你状告他什么?”

“我过去欠了他六两银子,但银子没有还上。昨天他又来催我还钱,我说大爷请再等一个月,等粮食收成后,卖掉了钱再还给你,他不依,不但打了我,还让几个人把我的家给砸的乱七八糟。并且扬言,再不还钱,就要把我的宁外一条腿打折!”

“去给赵小山搬张凳子!”陆游命令杂役道。

“是!”杂役搬来凳子放在赵小山身边。

“赵小峰,本官看你腿脚不便,你就坐在回本官话吧!”

“谢大人!”赵小峰热泪盈眶。

“大人,李阿狗带到!”两个捕快从外面回来交差。

李阿狗忙跪下,给陆游磕头:“草民见过大人!不知大人无缘无故因何拿我!那不成是小人正在赌局赌博,要那我莫,为何不拿别的人呢?”

“李啊狗!少喝本官嚼舌头。你看看坐在你旁边的人,腿是不是你伤的还不从实招来!”

“可有此事!”陆游道。

李阿狗哈哈一笑,道:“我还以为啥是呢,大人,人是我打的,不过大人,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啊!”

“大胆,竟然敢私设公堂!毒打百姓,来啊,给我先打三十大板!”

“陆大人,你还不知道我的主人是谁吧!”

“我家主人可是贾太贤贾员外啊!他可是连州知州的亲戚啊!”

“大胆刁民,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柳师爷暗暗提醒陆游:“大人,这李阿狗可是贾员外手下的忠实奴才,是不是可以稍微开恩点!要不贾员外面子也过不去,日后还要用的着人家的地方!”

陆游道:“我不管他是谁,只要触犯国家法律,都一视同仁!”

“左右,给我狠狠打,让他长长记性,在皮鹿县,可不允许什么人无法无天,欺负我管辖的百姓!”

接着,两个衙役把李阿狗按在地上,宁为一个衙役抡起大棍噼里啪啦的一顿暴打。打得李阿狗哭爹喊娘,皮开肉绽。

打完后,陆游道:“给我拖下去收监!”

陆游看到李阿狗怨恨的眼神。

“下一个!”

第一天,陆游就处理了十桩案子。

却说傍晚十分,陆游正在堂中看本县记事。

小仆来报:“大人,贾员外求见!”

陆游道:“宣他到大厅来!”

陆游在大厅召见贾员外。

贾员外道:“陆大人,李阿狗不懂事冲撞了大人,还望大人海涵!”

“没事!”

“还望你把阿狗放出来,日后我一定严加管教。因为平日繁忙,李阿狗伤人这事我也是刚才知道的。这是给村民的医药费,还有他欠的钱,包括砸坏的东西,我一共陪他二十两银子。就在这个箱子里,请大人收好。”

陆游略一沉思,道:“既然贾员外亲自前来求情,那我就给你个面子。这样吧,贾员外,明日,我把赵小山给你叫来,如果他愿意接受这个条件,对这个赔偿感到满意,本官可以不再追究李阿狗的伤害罪。如果他不答应,那本官就爱莫能助了。”

贾员外一口答应。

第二日。陆游差衙役叫过赵小山,赵小山来到公堂对这个赔偿结果也较满意,陆游也就把李阿狗给放了。

陆游办完其它公事。留下贾员外。

贾员外道:“不知大人还有什么事情吗?”

陆游取出昨天贾员外留下的盒子打开。

对贾员外道:“员外恐怕拿错箱子了,这个箱子里装的可是三百两银子!”

贾员外道:“没有错!区区三百两银子。大人不必见外。这是感谢大人对贾蒙人的照顾!还有,就是对大人的见面礼,我想叫大人这种有才气的朋友!”

陆游道:“不必了,朋友可以叫。但你的钱财,我是不会要的。员外可看仔细,本官只是从里面取了二十两银子交给过赵小山。剩下的分文未动!还请带回去!”

贾员外以为陆游故作姿态:“就算给大人卖茶钱!以是你今天给我帮忙的谢意吧!”

“不是,只要在法律的范围下本大人断案是一视同仁的。银子你还是拿回去吧,这不是我帮你什么,这是我的职责范围!”陆游正色道。

他坚持不收,贾员外只好悻悻的收起回去了。

——**这几日,处理完所有公事,陆游一大早便起来练字看书。县衙的书房里书也不少,各种书籍都有。什么《周毅》、《道德经》、《唐诗大全》、《李白全集》、《东坡词》《天公开物》《山海经》《三国志》等。也有很多地方县志,陆游正好缺这些资料,这可是了解地方特色和民风的第一手资料啊。对日后处理本县各种人情纠纷是很有好处的。下人们见他看的认真,也不敢打搅。

转眼到了午间,吃过中饭,陆游又看了一回书,有些眼涩,陆游遂带着小巷,出门随便走走。看看民生。街上商铺虽然林立,一来本不是繁华之乡,二来恐不是集日的缘故,稍显得冷清。倒是有不少胥吏在商铺里挨家挨户的收税,以及买家和买主的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陆游走马观花,倒也看得兴致昂然。不多时,陆游已来到了城中心,远远的见一群人围在那边议论纷纷。陆游初来乍到,对一切都很有心性,便凑了进去。

一见之下,陆游仍是吃了一惊,只见一个低头痛哭的姑娘身边立一草束,旁边的地上是一卷草席,露出两条人腿。唉,不知葬的是父是母。旁边的闲人正发问:“欲卖几何?且抬起头来。”那姑娘自是不愿抬头,低声说道:“葬父所需十两,请各位官人发个慈悲。”陆游身边的几个闲人按捺不住了,浪声说道:“听那声音,倒有几分味道,.我买了。”陆游一听,火冒三丈,一把扯住那人,说道:“不准你买!”

陆游看到小姑娘,仿若看到自己现在的妹妹小莲当年的可怜摸样。心想,这事如果没看到便罢,今天看到了,无论如何都要管。

却说,陆游虽然只是轻轻一拉,就差点把那个人拉了个趔趄。那人吓了一跳,定眼一看,原是个身材修长的斯文布衣,也不知他哪来的如此劲道。

那人白眼一翻,嘿嘿一笑,说道:“这位爷,看你也像个斯文人,岂不知凡事有个先来后到,买去做小也不急在这一时呀。”

人群一阵哄笑声。

陆游知道,既然是微服私访,自然不能暴露身份,以官架压人。便微微一笑,说道:“价高者得,我出二十两。”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叹,连那姑娘也止住了哭声,却仍不曾抬头。那人正欲加价,一摸兜只有十两银子,便讪讪一笑道:“今天算你运气好,老子没带这么多钱,如此,就让给你了,回去好好让他伺候你吧!”说完,回头便走,走前还暧昧的看了陆游和那个姑娘好几眼。

“各位都散了吧,这位姑娘我买了!”陆游对围观的人们道。

待人群散去之后,那姑娘终于站起身来,低着头朝他走来,便要下跪,陆游连忙拦住,从怀中掏银子。本来他只是出门随便逛逛,也没带太多的银子,哪知拿出全部也只有十两,正尴尬不已,马上说道:“姑娘误会,我并不是要买姑娘,只是想帮姑娘的忙。这里只有十两,你且等等,我去取来。”

那姑娘看着陆游双手捧着银子,却全无施舍之态,眼中除了关切神态,尚有一丝局促,清明无比,低首拜谢道:“公子大恩,只需十两便够了。”

却听得头上传来一声笑:“这位爷好气势,公子好心肠!”陆游抬得头来,只见临街酒楼上一中年文士正探出头来,出声称赞,但见他从袖中摸出锭银子,抛了下来,“身上只带得三两,与你凑个数吧”。陆游连忙接住,抬头抱拳道:“多谢这位兄台。”

陆游把身上的十两和中年人所赠三两一并给了那位姑娘,说道:“只有这么多,姑娘勿怪,拿去安葬你的父亲吧。”停住哭泣的姑娘知道碰上了好心人,抬起头来说道:“爷的大义,小女子愿终身为奴,以报大恩。”

陆游此刻才有机会一睹那姑娘容貌。只见她皮肤白皙,五官清秀,颇有姿色。身上虽服饰粗简却不**段之匀称。陆游心中暗道:“今人诚不欺我,卖身葬父母的姑娘都是美女也。”虽作如此想,嘴上却不敢放肆,正容说道:“姑娘不必如此,快些安葬亲人去吧。你也不用做奴做婢,些许小事,不必挂怀。”

那姑娘感动地说道:“小女子姓李名兰,敢问恩公名讳。办完后事之后一定小女子再来找您。”陆游推脱不过,只得说道:“不必客气,在这里,是我应该做的,你还是莫来找我。”几番推拖之后李兰千恩万谢辞了陆游,自去安葬亲人。

陆游松了一口气,突然想起头上之人。抬头看时,却正见那楼上的中年文士满脸笑意的看着这一幕,两人目光接触,心中顿觉温暖。

那中年文士倚在二楼的窗边,平和的脸上是温和的笑,神情似醉非醉,右手平举在胸前,手中有杯,杯中有酒,望着陆游淡淡的说道:“此酒尚温。”

陆游初来乍到,虽然日子不多,但也烦了平日官场那种虚情假意,表面文章,客套官场。眼下既得轻松,见此人也是侠义之人,有心结交,遂对小巷道:“小巷,你先回吧,我上去会会此位仁兄。”

“是,少爷!小的告辞!”小巷告别陆游。

陆游之身进了酒楼,来到二楼的窗边雅座。

“来,兄台,方才见你一副侠义心肠,我平生最喜此辈。遂叫你上来,叙杯若何?”

陆游道:“阁下也是一副热心肠啊。在这里,我自然不能错过如此仁士啊!”两人惺惺相惜,互相把盏临风,分外快意。

只见此人身着宽袍白衣,年纪约略三十开外,脸色略显白晰,剑眉星目,胡须略短,嘴唇微抿,唇齿间蕴含笑意。当下陆游微一抱拳:“多谢兄台慷慨。在下陆游。”

中年文士回礼道:“在下曹舔。难得兄台热心解困,可惜曹舔囊中羞涩,不能成全,还欠人几两银子。便是这桌酒钱,也无处着落也。”

陆游听得哈哈大笑,知道遇得性情中人,把身边唯一得酒钱都给了刚才的小姑娘。心下感动,说道:“在下孟浪,苦得曹兄弟无钱买酒,待我一会打发人来送钱!今日且喝个痛快。小二,上酒来!”

自有识趣的小二端上酒菜,陆游也不客气,吃喝起来。他虽已在此生活了一月之久,平日酒局不断,也没有今天开心。只觉这酒味道虽然较烈却又甘甜无比,甚合口味。也许是人逢知己千杯少,两人畅所欲言,尽情抒发胸怀。陆游来这里月余,第一次,没有了官场束缚,放下架子,二人你来我往,感觉十分惬意,气氛很是融洽。

曹舔问道:“陆兄何故拒绝那位姑娘?她孤苦无依,做你的奴婢好过她四处流浪啊。”

陆游一听,虽也觉得在理,只是觉得到了皮鹿县要以国事为重,现在又不能暴露身份,以免曹舔觉得唐突。只能自圆其说道:“曹兄弟你有所不知,愚兄是远道之人,故不愿拖累他人。”

曹舔也不再问:“来,我们喝酒!”

陆游早已微醉,手中之酒一饮而尽。想到为国为民,才刚暂露头角,眼下金人气焰稍彦,便被朝廷贬之,自己的抗金理想,何时才能实现,什么时候才能收复中原,眼下却在这买醉!哎!“他痛苦的说:”人生如朝露,但求今日有酒,不去管他日如何,且尽杯中酒。“二人皆开怀大笑,好不尽兴。

曹舔已喝了不少酒,便叫上小二,问道:”此处可能赊帐?“小二一听,立马变了脸色,马上说道:”概不赊欠。“陆游正要说话,却被他拦住,说道:”那也无妨,拿纸笔来。“小二黑着脸极不情愿的去了。陆游心头纳闷,”这不会是要打欠条吧?“

思量之间,小二已拿来纸笔。纸非好纸,乃是寻常宣纸,笔更不是好笔,笔尖散乱分叉。曹舔也不在意,铺好纸,推开窗子,略一斟酌,便画将起来。陆游大喜,心中想道,”好一个风流雅士。“

陆游起身来到窗前,入眼之处正是城外远山之上,隐隐松柏傲立崖壁。曹舔所画正是这苍劲古柏。笔法大气挥洒,浓淡有致,虽是水墨之画,却尽显古柏傲人天地盎然之意,真是好画意也!

陆游心有所感,灵机一动,脱口而出:”酒醒只在松前坐,酒醉还来松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画得松柏卖酒钱。“曹舔挥毫之间听得此句,也不停顿,直接在左边留白之处题上了这首被陆游改编的松柏诗。手中虽是秃笔,却也写得飘逸流转,极具风流。陆游不禁赞叹出声,连站在边上的小二也受了感染,脸上显出活络来。须臾间,曹舔已落好款收工,极是满意,笑着说道:”陆兄此诗平凡中见不凡,特别是最后一句,甚合我意。小二,且拿去城西墨香坊,看能卖多少银子,少不了你的跑路钱。“小二早看出眉目来,又听得有赏,应了一声,收起那画,急急地去了。

陆游此番真是长了见识,见此人大有江南狂放不羁之文人的可爱。曹舔也觉得陆游旷达率真,潇洒不俗,全无世俗做作之态,言语真挚,二人正是相谈甚欢。

不一刻,小二兴冲冲的赶回,说道:”这位爷,城西的墨香坊出了个好价钱,三两银子。还说以后若有,尽管拿来。“

曹舔收起二两银子,哈哈大笑:”如此有辱斯文之事,可一而不可再。这一两便是酒钱,多了当是跑腿钱。“小二自是连声称谢。

曹舔说道:”天色不早,小弟还要去会个朋友,今日暂且作别。“当下二人出了酒楼,曹舔给陆游留个地址,约得改日再会。

……

三日后,陆游带着书童小巷来到城西的墨香坊,想重新买回那幅画。老板道:”这位爷,想重新买这幅画回去,请出六两银子!“

陆游呵呵一笑,平静地说道:”老板,昨日我让酒店小二送来的时候可只拿到了三两银子。“

老板一听,立马换上了笑脸,笑道:”原来是这样,好说,五两银子您拿回去,以后有画,尽管送来。“

陆游二话没说,拿给老板五两银子,收好画,出得画坊,来到城南,一柱香功夫便找到了曹舔的住处,但见修竹林林,鲜花烂漫,青石铺路,好一派清雅的世外桃源,陆游没想到这个偏离江南的小城也有如此优雅之地。

开门接待的却是一个书僮,问了缘由便领了陆游进去,宅子不大,院子里坐着两人正在专注的下棋。

其中一人正是曹舔。陆游也不打扰,静静地站在边上观起棋来。

局中二人正全神贯注,浑然不知有客来。所下之棋正是围棋。

棋局正至中盘。

曹舔执黑棋,棋风朴实无华,攻守严谨。反观白棋,却是下得精妙,象极了后世的”秀行流“,东一手西一手,看似缓手,却是用尽渗透、挤压之妙。陆游眼看着白棋的厚势越来越明显,而黑棋仍局限于边角之利,忍不住出言提醒道:”逐鹿中原何惜边地小城?“

曹舔略有所觉,细细揣摩全局,果然白棋有匪然之势,连忙撇开边边角角,于腹地开始撕杀,无奈白棋初时下落之子所占的先机随着棋局的开展一一展现,优势已越来越明显。黑棋顽抗了几手终于告负。

曹舔放下手中棋子,哈哈大笑,这才看到陆游。

忙道:”原来陆兄到了,小弟失礼了,这位乃是我的好友杨万里。另有几位正出门买酒。“

陆游连忙拱手致意,寒暄之间,曹舔的另三位好友已买酒归来,大家相见之下,不免各自介绍。

小僮早已摆好酒菜,曹舔招呼大家坐下。陆游暗自打量起来,曹舔左手边正是杨万里,长得颇有点飘逸脱尘,是众人中最年长者;右手面的却是个壮汉,姓林名风,身材孔武,目光凌洌,想来走的是文武双修之路;杨万里的边上则是徐信桦,也是文士打扮,长得较为精干,然后就是陆游边上的东方闻音,这两人年纪略轻,约二十五六岁。

曹舔看大家都已坐定,便端起酒杯说道:”今日可真是会友的好日子,小弟不日前刚交的好友也是不请自来,我便做会主人,来来来,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

东方闻音问:”曹舔兄,可是昨日卖画所交的朋友?“

陆游一听,忍俊不禁,笑出声来:”正是正是。今日在下不曾空手而来,请众位雅士但看一物便知。“

陆游拿出那幅画来,展将开来,”真是好画啊!“

众人一片赞叹。

陆游和曹舔则将昨日之事一一道来,众人皆是称赞,一赞陆游扶危济困不忘回报,二赞曹舔好兴致。

杨万里起身来到画前细看,出言品评道:”曹舔画得好松柏!题头陆兄之诗也是相得益彰,这最后一句便是我也是做不出来呀。“

原来众人之中以杨万里诗词最高,故才有此说。

陆游暗叫惭愧。东方闻音端起酒来敬陆游:”陆兄好诗才,好一句画得松柏卖酒钱!笑尽天下好酒之书生,来来来,干!“众人都起哄,非要陆游干了这杯酒。陆游当年在建德,尤好文友间喝酒谈论,既然在这偏僻小城有出此雅士,即然兴趣爱好为同道中人,正和他之意,故也不推辞,一饮而尽。

曹舔待他喝完,笑着说道:”陆兄或许不知,曹舔诸位好友皆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之人也。杨万里夸你诗作得好,那便是真的好。我若夸谁画得好,那便是画中高手。至于棋嘛,想必陆兄也已经领教。“

杨万里端起身前的酒微微颔首,默认了。曹舔则接着说道,”徐信桦之字堪比当世之东坡先生,东方闻音之琴,犹如天籁,陆兄待会便知!“

曹舔引众人来到院中。但见院子正中已放好一张古琴,而东方闻音人了然坐于琴前。

”铮~铮铮~铮铮铮~“琴音杂乱无章,陆游很是奇怪,就是初操琴之人,怕也弹得比他好吧,偷眼看其它人,却好整以暇。

杂音过后,却是肃静,正当声音清静下来又觉得有点安静的时候,一丝清音缓缓而出,让人好不舒服,只想要它不曾停下。琴音似于心意相通,拨撩着人心中的气韵,渐渐升将起来,慢慢地时缓时急,铮铮间便有了高亢之意,心潮已随琴音起伏,大有一抒胸中抱负之意。

陆游听得兴奋不已,身边的林风按捺不住,抽出壁上所挂之剑,和着琴音如痴如狂的舞了起来!

恍惚间陆游似乎又回到了江南和自己建德的朋友,和自己心爱的婉儿,那春江花月夜的时光……

东方闻音的琴音如骤雨方歇,林风的剑也已惊虹入鞘,两项宜章,方才的惊涛骇浪瞬间转为平静。

众人皆呆,深摄于其中。良久,方大梦初醒,俱笑意懵然,齐声喝彩。

**东方闻音弹琴毕,已然回到酒桌,正在给大伙敬酒。

曹舔笑对陆游道:”陆兄初闻琴声,断难想得能听到如此佳音吧?“

陆游正有此问,东方闻音已红着脸解释:”小弟初学琴之时,每每不能静心弹琴,最后用了这种笨办法,先乱弹一气,将心中浮燥之气尽散,然后再开始进入心静。“

陆游哈哈一笑道:”东方小弟真是别出心裁,抛开琴理不谈,愚兄以为,东方小弟深得先抑后扬之道,即先营造嘈杂环境来突出琴音之雅。“待得陆游解释,众人也觉得陆游说得一针见血,岂不知,陆游携婉儿琴棋常伴左右,耳绪目染,其修养岂是一般文人所长。

众位贤士的交流便在这种融洽的气氛中一直进行下去。陆游后来才知道曹舔、杨万里、林风、杨万里四人皆是志同道合的同窗好友,大多生性散慢,淡泊名利。正合陆游对隐士的判断。几人常常在各自家中相聚。陆游要不是昨日有缘与曹舔相识,只怕无缘一见雅士们的风采。今日得见,陆游心中早已生出融入其中之意。

众人谈着谈着,便谈到时下政治民生上来。陆游既然身为父母官,虽然和他们谈心纯属娱乐,但既然众人谈了到此处,他也想听听这些不在朝中之人的方外之事的见解。因为他知道,在官场之人,处于自保等原因,是不会把自己对政治蒙些方面的独到见解公之于众的。而自己就是对事实在有研究,也不可能包罗万象,总会缺一漏万。

于是,他紧敛心神,正襟危坐。

却听杨万里道:”我觉得,金人和我大宋议和,眼下国家暂时事态安定。百废待兴,朝廷不如学北宋宋徽宗即位之初熙宁之时,励精图治改革。“

熙宁是宋神宗赵顼的年号,这位被后世毁誉参半的年青君王起用王安石为相,在熙宁年间开展了大刀阔府的改革,虽然取得了一定成效,然而最终失败。

对于这段历史,陆游可没少研究,于是问道:”不知万里兄对熙宁的新政有何看法?“

杨万里说道:”王介甫所行之法多为良法,然所用之人多为小人,故有此败。“陆游见其分析的透彻,不由暗声叫好,这宋代的局外之人能有此见识,的确有才识。

身边的曹舔不由问道:”为何当世之人皆称王相新法害人,而先王废之呢?“

陆游接着说道:”我观熙宁变法之所以失败,原因实在有三。其一,如万里兄所言,变法所用非人,多酷史小人,钻营取巧之辈,或为蒙蔽圣意,或为压榨百姓,或为政治投机,而不是真正为了国家社稷。而且各地情况差次不齐,未能因时而异。关键之时又天灾不断。其二,变法触动了太多豪强地主的利益,而很多豪强地主的后台扎根在朝堂之上,故诽谤之声不绝于朝野,焉有不败之理!然而某认为最根本的原因是……“

众人都被陆游的侃侃而谈吸引住了,见他卖关子,都急了,连不太爱说话的林风都催他快说。陆游心中振奋,长身而起,站起身来走到院子中间,双手负在背后,抬头说道:”最根本的原因是在变法时缺少一个有力的监管制度!一个使变法在执行过程中不被改样,不被曲解,不被投机的制度!一个不会使变法被人用来作为升官发财台阶的制度!有了这个制度,官员执法将受到监督,百姓将不会被剥削,变法的成效将被考核,变法中的错误将被修正,变法时各地的差异将被调整!诚如王兄所言,我大宋好比一个疲病之人,而那新法就是药方,只可惜,唉……不善兴叹:“王介甫所行之法多为良法,然所用之人多为小人,故人政失”

说到最后,连陆游的情绪都深陷其中,对二十多多年前那场或许可以改变大宋命运的变法活动充满了遗憾,恨不得历史能重演。

过了良久,大家才缓过神来,缓缓点头赞同。

此时,东方闻音插嘴道:“那不过是政敌的攻击罢了。我相信神宗先王和王相已经看到了大宋的弊病,空有大把军队却尽败于辽国与西夏,官场越来越臃肿,越来越**,土地兼并日益严重,豪强地主越来越多,百姓的生活越来越苦。我大宋好比一个疲病之人,而那新法便是药方。但可惜,收效甚微,终不能行,先王一去,新法尽废,国家日渐衰败,加之金人连年入侵,北宋终于灭亡,南宋建立,以赵构秦桧为首的投降派,不死变法进取,反而勾结金人,蚕食自己的国土。国将不国啊!”

林风双手握拳,咬着牙说道:“林风只恨不能上沙场杀敌,为中原边事效一份力。”

陆游听得此言,知这林风多半是想以武报国之人,于是问道:“你何不参加武举以报国家?”

林风叹道:“非是林风不上进,我参加武举省试已两届,均不得中。”

东方闻音摇摇头,道:“如今朝廷风气,钻营成风,岂能容我等怠散之人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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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试探着问道:“陆游兄,小弟从小立志以武报国,只恨自岳元帅一死,我大宋虽然和金国没有正面开战。但是,边境上时常有摩擦和冲突。我大宋官军屡战屡败,不知陆游兄对此有何看法?”

陆游暗道,“这林镇齐倒是颇为上进。”

陆游低着头踱着步,众人也不打扰。

“林风兄,我问你一个问题,这金国的士兵为何勇猛好斗,每每能胜我大宋官军?”陆游微笑着发问。

“金国的士兵自古就是游牧为生,生存环境恶劣,性格粗野,故勇猛好斗。”林风答道。

“为何在岳飞元帅面前总是屡战屡败?”

“因为岳元帅武艺高强,深通兵法!”

“林风说对了一半。那他们屡屡侵犯、骚扰我大宋又是为何?”陆游继续发问。

“当然是为了土地和财物。”林风毫不犹豫的答道。

陆游引导林风深谈。

道:“既然已经议和,金人又为何屡屡骚扰我大宋军民?”

“陆兄问的好,想金国岂是喂得饱的狗。他事事骚扰,就是提醒大宋皇帝,要想两国;平安,你就必须谁时给银子。赵构为了安宁,便常常派使者多给银子了!”

“你说的很对,所以说,一个国家的安宁,不是建立在表面的和谐的。只有我们彻底打败金人,让他们臣服于我们,才是上策。”

“我再扯得远一点,当初先祖皇帝统一各地时为何也能做到屡战屡胜?”

林风疑惑不解的说道:“为了得天下呀。”杨万里说道:“同样是大宋军队,却有如此不同。所以说,军队的战斗力在于统帅与战争果实的激励。蛮族的士兵通过战斗能到土地和财物,先祖皇帝的军队通过战斗能得到天下,故勇猛好斗,屡战屡胜。而现在的大宋军队主将多是文官,真正能打仗的武官被秦桧等奸臣杀的杀,贬的贬。虽然说绍兴议和后两个国家表面上和平了,没有发生过大战,但小的边境冲突却是是有发生的。眼下金国没有进攻大宋,不是他们真的摄于和议的要挟。想狼子野心,岂可以君子协议度之。之所以没有大战,是因为多年受到我大宋军民的顽强抵抗,他金国如今也是国力好损严重,无力进攻了。但他们平时的骚扰又不断,常打游击战,使得宋军疲于应付,而赵构没来就不好战,在他们的骚扰下,也就多给他们贡品,想他们是能喂得饱的人吗。给贡品时,倒是笑嘻嘻的,暂时没有骚扰我边境百姓。但过不了多久,就又时常骚扰了!”

“听说这个县也是靠近金人边境的。不知金人是不是也时常来骚扰我等百姓?”陆游问。

“是这样!”东方闻音道。

陆游下来私访的目的有二:一、结交有士气的下层文士,可以自娱身心。二、文士中多有气节之事,对国事看法独到。可以对自己从政,或者采纳好的意见进见朝廷。三、了解当地真实行情和边境情况。

虽然对此地作为与金国边境的的地理位置是知道的。也询问过下面官员,官员都到这几年只是个别的金人流传到皮县,作案,金**队到没有一次袭击过本地。翻开地方县志也无记录。但有的是还是不能太相信官府了。有的材料要靠民间收集。这所谓山高皇帝远,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果然,林风借助道:“我记得最近两年共发生过两起金人大规模有组织的袭击皮县的事情。”

“为何我翻看县志没有记录呢?”陆游奇怪问。

曹舔说道:“这我来解释!这事情我知道,因为当时衙门突击查询这案件时,我就在药材市场。药材市场受到监视和查封。”

“这事情说起来,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

……那时,我为了生计,曾经在皮县最大的中药市场贩卖药材。这些药材都是当地百姓冒着被金人袭击的危险上的大铁山上采药来的。偶尔有金人不守规矩的,化妆成我国百姓装束,从草原上到我国境地的大铁山采药。

虽说我国的大铁山与金国草原边境上常年驻扎着一只千人的军队。

前面呢,两国的百姓倒也想安无事,你采你的,我采我的,后来,也不知为了什么,好像是两个百姓为了争夺同一颗百年以上的灵芝。一个说我采的,宁外一个只是对着自己的胸口丫丫的叫着,但就是不松手。后来这个“哑巴”给了那个采药的百姓一拳,但要把刀行凶时,被在旁边的几个百姓看到,及时夺刀。他舍了刀,拿起灵芝就跑,群众们把这个大人的哑巴截住,既然双方争执不下,而哑巴又行凶打人了,两个人最后便被群众都送到了皮鹿县衙门,等候县衙老爷的处理。

皮鹿县衙县令一听那人操着丫丫难听晦涩难懂的金国语言时,百姓们呈现上来的可着牛图腾的牛角尖刀,什么都能明白了。

让衙役搜查他全身时,并无它物。

县令大怒:“你小小的金国蛮夷,竟然敢殴打我大宋百姓,还敢在没有我国政府颁发采摘证的情况下,私自上山采药,侵犯了我国的物种保护权。要不是我国已经和你国合谈,允许边境互通贸易。只怕单凭你一无我国采摘证,二无我国颁发的入境证。就可以定你个细作之罪,打入死牢。念你恐是因为从小缺少教化,乃是无知之过,而我国国策又与你国交好。本县爷法外开恩,杖责五十,你的药材全部没收,灵芝归还于他。你遣出我国境地。”

此人名阿蛮达,被宋军遣回。他回到部落。

见到酋长。

对酋长禀告道:“酋长大人,大宋县令说小小的蛮荒之人,竟然敢越境,等着大宋改日把你们各部落全部灭了,或者抓去终身为奴隶。大宋人因为我擅自闯宋地,把小关押入狱,准备过三天处斩,我趁牢头不备,深夜越狱逃了回来。”

酋长阿骨朵非常粉嫩,

大骂道:“奶奶的,要不是因为我大金国和大宋有约,暂时和解,老子立马就带着族人踏平小小的皮鹿县,杀了他鸟县官,奸了他的妻妾,强了宋人的钱粮。嗨!”

阿蛮达贼眼一转,道:“大人,难道就让宋人如此欺负我们金国人,小人受辱事小,可不能辱没金人的名声啊!”

“你个脑瓜不转的庸夫,你懂个屁。有的事是不能给你说的,不过老子的人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你先下去吧,等着大宋人看好戏吧!”

阿骨朵连夜相邀部落各首领议事。

“头儿,我们为何不能直接攻打大宋呢,想皮鹿县乃是弹丸之地,兵力又不胜强,我们聚各族所有人马,来个突然袭击,定然打得他们落花流水。”

“杀过去!”

“杀!”

几个部落头目瞪着红红如狼般凶恶的眼睛叫嚣着。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各位族长了,是大金国朝廷要我们暂时不要进兵的。”阿骨朵道。

“为何,我大金国不是连打胜战吗,那南宋老二不是怕的不行吗,是他要与我们议和的啊?”

“就是,怕他们做鸟啊!”

众人七嘴八舌道。

“你们真是一群井底之蛙,知道个屁!既然都是自己人,本酋长也实话给你们说吧!”阿骨朵忍住怒气道。

“其实,当时的情况,虽然是南宋要求和金国议和,表面上金国风光。其实是狼主连吃败仗,上报国主。然后主动要求议和的。但议和的主要条件就是除掉我们日后进军临安的巨大障碍南宋罕世猛将岳飞。虽说岳飞一死,岳家军也被南宋朝廷强行解散了,但经过和岳家军的连年战争,我们可是一点好处没有捞到,相反损兵折将,屡战屡败,差点就全军覆灭。要不是金兀术暗中买通秦桧,召回岳飞,我们大金国都会完蛋。真是天不灭我大金国,那个昏庸的南宋老儿放着这么好的将才不用,竟然真的遣回了岳飞,不然,日后,灭国的就是我大金国了。哈哈,天助我也,那赵构老儿竟然昏庸得自毁长城,杀害岳飞,只为求偏安于江南。其实我们也无心再战,没想到此计竟然天成。我们也就顺着台阶下,和他国议和了。这几年连年战争,国库已经空虚,之所以暂时没有入侵,是因为我国正在励精图治,整顿军备,待过几年国力强盛时,再一举踏破临安。不过,明的我们不能来,暗的我们可是一直都在活动。我国常年派细作化妆成大宋百姓,大量隐藏在宋国边境各个州县,包括中原江南都有眼线。他们组织严密,一旦我国举事,他们只要接到号令,便会从南宋内部下手,至敌人于死地。”“咱们不妨这般……”

帐篷内油灯映出交叠在一处的几个鬼魅样硕大人头影子

一条阴谋诡计诞生了。

……

几日后,在皮鹿县最大的中药材市场,出现了大事。

原本占据着皮鹿县中药材市场三分之一的十几家大宋商家,竟然神气地在一夜间如人间蒸发了般,人财消失的无影无踪,又过了几日,全城出现了罕见的一种莫名的病毒,竟然在短短几天之内感染死亡了数百人。

官府忙召集本县的所有名医,立马对病人诊断,发现是一种叫“蓝晶”的草药出了问题,这种药材本来是滋阴补阳的。对男人房事大有益处,可以金枪不倒数时。问题是这种草药经过一种江湖上叫“化情散”的迷药一沁泡。便要人命了。人食了这种摸了迷药的蓝晶,不是强强联合,反而是剧毒。男人房事时阳物一直坚挺,就是射了也尤自坚挺。还想弄女人,而女人被那种金液中带来的药理一激,下身瘙痒难耐,也是不尽心不归。但这样男人强行射五次后,必将精尽人亡,而且死状很惨,射完精后,男人身体迅速缩小了一半,成袖珍状了,而且口鼻和下身都流黑血。

这几百人大都是当夜在外面寻欢做乐的风流鬼,正是应了俗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剩下的一些本分的倒霉鬼,虽然没有出去乱搞乱嫖,但也是抱着老婆肥大的臀部不放。他们平日是阳痿不举,老婆不喜,以此强求纵乐。没想到死地如此冤枉。

官衙从一家消失的商家店内发现了蛛丝马迹。在这家店铺药房内找到一根还没有制成药丸的蓝晶,经过法医化验,正是沁泡了化情散的蓝晶。官府确定了消失的商铺因为作则心虚,连夜跑了,立马查封了这几家药铺,一边悬赏缉拿在逃要犯,并被告之,一旦举报有重金。一边通报全城百姓,凡是有蓝晶的百姓,不管是什么时候买的,一律交给官府,由官方一并销毁。

官府全城戒严,四处搜捕,终是没有结果。暗想奇了,这些人难道是插翅飞了,仰或是遁地溜了。百思不得其解。

一个月后,有人举报说从贾员外家看到一个人出来,好像是在逃药铺的其中之一人。官府马上派人去暗中调查贾府,但不知是派去的人是受了贾府的贿赂,还是查无证据,总之,对贾府的调查最后也是不了了之了。

对这个没有结果的案子,官府办地窝囊,自然不好再县志上添此一笔,以免给自己的官场抹黑,影响数十年的前程。反正山高皇帝远的,只是说这个事件“蓝晶”的副作用。是药三分毒,叫百姓都不要再用此药了。以一种意外事件处理了。

陆游听到这,不仅问:“贾家,难不成是贾太贤贾三的庄园!”

“可不是吗?”曹舔说道。

“是啊,听说那贾家手下养着几千人,他们做的是见不到光的黑道生意。贾员外后台很硬,于州官府都有来往,好像州府那个贾知府就是他的舅舅。”东方闻音不屑道。

“那怪当年那事查到贾家就在查不下去了,说起来,这个贾员外是有些奇怪的。”陆游道。

陆游心里暗自一动,看起来日后对这个贾员外在我的地盘上要特别的“照顾”下了,贾员外从此成为陆游重点监视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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