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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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梦里，言攸还是很听楚月出的话，乖乖地爬起来进了浴室洗漱，再到客厅里时便发现好像客厅变得不一样了，从来都是空着的饭桌上还放着几个菜。

眨巴眨巴眼，又揉了揉眼，言攸看着从厨房里端了两碗饭出来的楚月出，忽然觉得眼前有些模糊了。

就算不是春梦，只要可以看到楚老师，也好。

“傻站那做什么，过来吃饭。”将汤也端出来之后，楚月出一抬头看到言攸站在那里傻呆呆地看着自己，没好气地道，“快点，总是吃泡面不好。”

“哦……”挠挠头，言攸听话地走过去，照着楚月出的意思坐下，仰着头看还站着的人，眸子黑亮黑亮的。

被她看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楚月出将筷子放到她面前，“快吃呆子。”

点点头，一手端起饭碗一手拿起筷子，言攸往嘴里扒了一口饭，一旁已经坐下的楚月出摇摇头，夹菜放到碗里，言攸立刻将那菜也扒到嘴里，小眼睛眯了起来。

梦里的菜也好好吃呢……跟以前楚老师做的菜一个味道。

楚月出自然是不知道身旁这个呆子还误以为自己在做梦，看着那张白皙却显得十分清瘦的脸蛋，有些心疼地不断夹菜放到言攸碗里。

从头到尾一直吃着饭，无论楚月出夹了多少菜到自己碗里都很老实地第一时间吃掉，直到最后实在撑了，这才抬起头，看到楚月出面前那碗纹丝未动的饭，嘟起了嘴。

“饱了？”见她神色如此，楚月出心知肚明地抽了纸巾帮她擦嘴，眼神柔和，“坐一会儿，还困的话再进去睡。”

摇摇头，言攸拿起筷子夹了块肉送到楚月出嘴边，一脸认真，“啊――”

轻柔一笑，顺着言攸的意思张嘴吃了那块肉，言攸咧了咧嘴，又夹了菜往楚月出那里送，直到最后楚月出挑眉制止了她的动作，“怎么都夹肉？”

“因为你瘦了。”言攸回答得理所当然，接着皱起眉，一脸的迷惑，“梦里的楚老师比以前看到的瘦了好多哦……”

“……”楚月出微愣了几秒，明白过来后一脸的无可奈何。

要怎么让面前这个呆子知道这确实不是梦境？

放下筷子，伸手抚上楚月出那微微敛起的眉，言攸有些心疼，“不要皱眉……”

“嗯。”楚月出轻轻应了一声，却不知自己的眉毛依旧蹙在一起。

“唔，我知道你很生气……”言攸垂下头，手也跟着垂了下来，“如果不是我，白同学就不会死……”

鼻子酸酸的感觉让言攸抬手揉了揉，小脸纠结成一团，“可是我还是很想你啊……可是又不能见到你……我知道你很生气的……”

一声叹息，楚月出站起身子，将那坐在椅子上兀自低着头自怨自艾的人儿搂进怀里，“你在胡说什么……”

言静不可能没有告诉言攸白晓安死去的真相，可是这人依旧这么自责……是因为太善良了，再加上……她那时候对待她的态度，让她不安到现在。

“我不敢见你……我好怕你跟我说分手的……”被轻轻搂着，言攸伸手环着楚月出的腰，“然后你就会辞职消失……”

将脸埋进楚月出怀里，言攸声音有些哽咽，“所以……做梦可以见到你就很好了……”

“我辞职消失，跟你辞职消失，不是一样的吗？”楚月出退开一步蹲□子，“或者说，你想要的是你不要和我在一起了？”

“才不是！”立刻出声反驳，言攸吸吸鼻子，“才不是呢……”

“那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就走了？为什么忽然就消失了？为什么……你……”感觉到自己情绪的激动，楚月出咬着下唇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却发现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我怕你说你不要我了……”言攸满脸的慌乱，“我没有不要你……我……我……”

结结巴巴地解释着，却发现无法将自己当时的想法解释清楚，言攸焦急地张着嘴，好半天，忽然重新垂下头，又不打算解释了，“好奇怪的梦……我还是去睡觉……”

原本那种悲伤心疼又略带着些委屈的感觉因为这句话一扫而空，楚月出深吸了口气，再次试图让自己可以冷静一些，奈何，还是没用。下一刻，伸手直接拧住了言攸的小耳朵，声音里透着冰冷，“你说什么？”

好奇怪的梦？

哼，难道春梦便不奇怪了吗？

“咝……”自从认识楚月出之后，除了那一巴掌，言攸还是第一次被楚月出如此毫不留情地对待，疼得倒吸了口冷气，呜呜叫出声来，“呜……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