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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之昊染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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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色中。 [][**]

我有三次受难:流浪爱情生存----海子。

……

清晨,定的表响了3遍,萧文昊才浑浑噩噩地坐起来。

阳光熹微,如雪般星星点点地洒在床上,他抱着被子怔了一会儿,才记起昨晚是跟宁染在一起的。

可是她人呢?

倏然间回过头,枕边已然是空空如也。

萧文昊的心里揪了一下,蓦地掀开被子走下床。

“小染……宁染?”他一面向卫生间走着,一面喊她的名字,可屋里的门都打开了一遍,也全然没有她的身影。

难道她是不想吵醒他,所以自己去上班了?

萧文昊皱了皱眉,翻出手机。昨晚为免事多心烦,他特意关了机,此刻一开机,无数未接来电都涌了进来。

打最多的是他的助理,其次是他的母亲,他隐约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但也没有深想,顿了顿,还是决定先给宁染打过去。

手机在一阵急促的短音后转向了人工提示----“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靠!”

萧文昊气急败坏地把手机摔到了床上:“又跟老子玩失踪!”

坐在床沿上喘了喘气,他细细地想,又觉得事情似乎过于蹊跷。他揉了揉额头,拿起手机刚想给母亲回过去,外间却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难道是小染又回来了?

他暗自揣测着,站起来走到门边,刚一打开门,几个身穿警服的人便一拥进来,将他团团地围住。

亮了亮证件后,为首的那个警察瞅着他沉声道:“你是萧文昊?”

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萧文昊蹙眉,警惕地睥着他:“是又怎么了?”

那警察漠然地说着:“你涉嫌非法集资和恶意敲诈,跟我们去局里一趟吧!”

他说着就吩咐左右去拉他,边拉还边向屋里顾盼着说:“你的那个情人宁染呢?”

萧文昊冷着脸挣了一下:“跟她有什么关系?”

警方会调查这件事其实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他料想朱智明兄弟俩不会那么容易就放过他。但这些日子以来,他忙着跟周彦召斗,加之秦钟承诺过会帮他把这档子事给掩住,所以到底就疏忽了。

可疏忽归疏忽,事到临头,他也不至于惊惶无措。他只是想不到,这件事情,怎么就跟宁染牵扯到一起了。

以为他是在装糊涂,警察不耐烦地哼了一声:“根据证据显示,她是你的帮凶,是从犯。”

“帮凶?”

萧文昊握了握拳头,眉也紧紧地蹙在了一起,联想到昨晚她反常的表现,他忽然就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那样深切的感觉,如同毒蔓般缓缓慢慢地爬上他的四肢,又倏然扼住了他的心脏……

小染她。

到底发生了什么?

……

几日后。

审讯室里。

头顶的强光一簇簇地打下来,刺进眼睛里,疼得微微发痒。

萧文昊不适地眯起眼,与此同时,对面警员的喝斥声又传了过来:“说,你认罪吗?”

他侧眸,玻璃墙外的辨认室里,朱智明正抱臂站在那里,瞅着他的眼睛里一脸幸灾乐祸的笑。

仿佛是笑着的吧。

双拳微微攥紧,萧文昊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冲到门口,怒吼着就要闯出去揍他:“你tm把宁染怎么了!”

朱智明吓得向后顿了一步,眼看他就要破门而出了,几个追在他身后的警员立马又逮住了他,将他铐回到座位上。

萧文昊愤怒地挣了挣手铐,挣不脱,于是瞪着朱智明冷笑道:“你给我记住,千万别把我放出来!”

“丫的还嘴硬!”警员见他如此嚣张,不禁也怒了,虚张声势地拍了拍他的后脑。

如同被拔了胡须的狮子般,萧文昊猛然抬眸,目光灼灼地怒视着他。

这样凛然的怒气让警员一怔,还想再说什么狠话竟然也说不出口了,他旁边的警员则是个活络的,见形势比较严峻,就劝他说:“算了,先把他押回禁闭室吧,改天再审。”

他说着,附向身边警员的耳朵,小声提醒道:“今天,上面的人特意交代了,他……”

那警员惊讶地睁大眼,然后点了点头,解开了萧文昊拷在椅子上的手,连态度都一瞬间和缓了。

回到看守所的时候,萧文昊闭了闭眼。

长时间大密度的审讯已经让他有些精神虚脱,但他始终守口如瓶,怎么审问都拒不供认,对方问不出什么结果,终究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说实话,他从小到大哪儿受过这种苦,可是这一次,他竟也觉不出什么苦来。

脑子里嗡嗡乱着,他只是在想,根本就止不住地去想,宁染到底怎么了?

她去了哪?为什么连警察都找不到她?

为什么他们都说,是宁染把艾滋传染给朱智明的?

这怎么可能呢,她那么清高的人,身子干净着呢。她要是得艾滋,那他萧文昊不也得得艾滋?

胸口忽然间窒了窒,萧文昊霍地坐起来,脸色青得像是生铁铸成的。

他忽然想到,最后那一夜,她碰都不让他碰一下。

莫非……

十指慢慢地蜷起,萧文昊微微喘息着,胸膛不住地起伏。

紧闭室的上头有一扇天窗,从这里可以看见外面的世界。

他仰头,微弱的光线打成一束落进来,天空蓝得阴沉,仿佛一汪看不见底的深潭,又像是一片汪洋大海。

晚上,萧文昊做了一个噩梦。

梦见自己身处一片汪洋大海,海水是黑蓝色的,海风在四围呼啸着,肃杀而冷冽。他孤独地漂在大海的中央,沉不下去,也看不到彼岸,没有办法,他只能不停地游,可是怎么游都游不到尽头。头顶海鸟成群结队的飞过,他仰头望着,已然筋疲力尽。快要绝望的时候,大海里,忽然远远地飘来一块浮木。

如同重获新生般,他卯足了劲游向那块浮木,终于够到了那块救命的木头。他喜不自禁,刚想说什么,木头突然开口说话,还不断叫着他的名字。

接着天地猛然一阵翻转,浑浑噩噩间,他仿佛又回到了很久以前。

……

很久以前,风依旧在吹,依旧肃杀而冷冽。

酒店的大床上,一个女孩伸出白藕般的手,挑逗地抚着他的胸肌:“萧少,你这里怎么有一个疤?”

萧文昊拂开她的手,漫不经心地敷衍着:“以前有一姑娘让我把心剖给她看,我就剖了。”

“萧少你可真浪漫,”女孩眼眸一转,拾起他的手暧昧地放在自己的胸口,“要不,我也把我的心剖给你看,这样下次你就能记住我了。”

萧文昊懒懒抬头,冷笑道:“剖?我怕你剖出的全是硅胶。”

“你这人真坏。”女孩咯咯笑起来,故作娇嗔地抛了一个媚眼后,她低下头,沿着他的胸肌一路缠绵地吻下去。

眼眸蓦然一黯,萧文昊一把拉起她。颠簸中,他的眼神却黑幽而深邃,仿佛正透过她的躯体,望向另一个不属于她的灵魂。

醒来时,墙上的钟指针正好指向凌晨三点。

女孩已经睡着了。

萧文昊环顾四周。

地毯上扔着乱七八糟的衣服。一张很大的床,雪白的被褥有一半都掉在了地上。对面的电视屏幕泛出微弱的光,洒落在床上两具毫无生气的疲惫躯体上。

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酒精味,还夹杂着劣质香水和咸腥的体液味道。

头部传来阵阵宿醉后的痛,他爬下床,钻进洗手间。

用冷水洗了把脸,趴在宽大的洗手台上,萧文昊无力地抬起头,凝视镜子里的自己:满脸酒气刚刚褪去,面颊潮红,头发凌乱,脖子上还留下一个被女孩咬过的红印。

他摇了摇头,心想自己还真是无可救药。

往床上扔了一沓子钱,他拉开门走到街上。

其实他不喜欢跟陌生女孩做/爱,他想要的,从来就只有那一个人。那种抱着没有感情的女孩寒暄应付的床上场面,他总感觉很假。可是他唯一视以为真的那个人,也注定不属于他。

夜晚那么漫长,他晃遍了整个世界,发现除了做/爱还真没有什么能让他累得好好睡一觉。所以,他还是堕落了,一到夜晚,就常常抱着不同的女孩,陌生的女孩。

他其实没什么愧疚感。

她们需要钱,他需要一顿好眠,这交易很公平。

街上空荡荡的,半个人影都没有,偶有猫头鹰在枝头啾啾地嚷着些什么。

清明也没有这么冷清吧。

他嘲讽的想着。

清冷午夜,无处可去,他把车开得缓了一些,索性在小镇的街道里慢慢兜风。

这是江南的一座古镇,几步一条弄堂,十里一座拱桥。廊檐上挂着昏黄的老式路灯,装潢古朴的酒店里偶有几间屋子摇曳着烛光,也摇曳了多少旖旎风尘。

把车停靠在路边,萧文昊下了车,顺着长廊棚走到一座石桥。靠在冰凉的石头上,他掏出一根烟,缓缓地点了。

河上靠着一长排的乌篷船,水鸟在栖息在船顶上,此起彼伏地静静飞着。

如画的夜色里,一个女孩慢悠悠地从他眼前走过。

他之所以会注意她,除了她是整个视野里唯一的人之外,还有一个原因,是她的身材实在很好,不但很好,还穿的破破烂烂的,后背露出了大半,在月光的映衬下,莹然如雪。

喉结动了动,萧文昊挑眉,朝着那女孩深深望过去。这一望,他整个人都霍然而起。

女孩不知何时已经爬上了护栏,半坐在那里,眼看就要往河水里跳。

萧文昊惊了一跳,本能地冲过去,将她拦腰抱住:“你疯了!”

那女孩显然没料到他的英雄救美,也不承情,只是死命地挣扎着:“放开我。”

他哪里肯放?

一用力将她抱回到桥面上,见她轻生的**还很强烈,他也不丢手,照旧恶狠狠地箍着她,将她一路往桥下的廊子里拖,简直霸道至极。

“你走啊!”

女孩气极了,回过头,也恶狠狠地咬住他的脖子,疯狗一样。

萧文昊吃痛,猛然抬起头,脸却微微地怔住了。

“是我们害死了文晟!”

“你走,你走啊!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记忆里,那张盘绕在脑子里、生根发芽、怎么也无法退散的清秀脸庞恍然又浮现在眼前。

像。

真的好像。

他松了松紧攥住她的手,漆黑的眼里似乎蒙了雾,霭霭地氤氲着,一切都模糊不清了。

在他发怔的功夫,女孩终于扯开了他,踉跄着转过身,她又跑回到桥上。

胸臆里忽然烧起了一把熊熊烈火,萧文昊片刻不停地冲过去,一把扯住了她。

女孩叫了一声,还在哭嚷着要寻死,他也不知哪里来的狠劲儿,忽然反手一个耳刮子打了过去。

也许是喝了酒没控制好力道,女孩被他打得整个人都懵住了,眼神呆滞地愣了半晌,她闭了闭眼,就这么晕在他的怀抱里。

把她抱上车的时候,萧文昊才发现,她的双腿上正往外流着血,身上很脏,到处都是体液、乌青和血痕。

他眯了眯眼,大约已猜到发生了什么。

送到急诊室后,医生神色肃穆地告诉他,那地方都被撕裂了,还有肋骨骨折,以及多处软组织挫伤。

他这么说的时候,女孩子已经醒了,目光空洞地盯着天花板看。清秀绝丽的脸上,褪去了昨晚的疯狂,只剩下清冷。

如雪光般漠然的清冷。

仿佛这世间所有的一切,都再也与她无关。

医生同情地叹了口气,又转头,近乎苛责的问着萧文昊:“这是你女朋友吗?”

那一瞬病房里的护士们都扭过头,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他们俩,这样的伤,这样对峙的场景,任谁都会浮想联翩。

其实这个情形下,萧文昊完全可以不承认,这女孩也确实跟他没什么关系。

可假如不承认,就等于是向所有人宣告,她是被人强暴了……

“是我女朋友。”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萧文昊竟然认下了这笔混蛋账。

女孩瞳孔缩了缩,转眸毫不客气地瞪向他,声音脆脆地:“不是。”

她这么一答,医生的脸色就更奇怪了,好像萧文昊就是那行凶的歹徒一样。

萧文昊倒是一点也不急,他照例懒懒散散地转过身,不等女孩反应,忽然就扳住她的脑袋吻了下去。

女孩睁大了眼睛,想反抗终究也无力反抗,几番厮磨后,他贴着她的唇,定定地说:“怎么就不是了?”

女孩偏过头,脸色瞬间煞白如雪,没再搭理他。

那时候萧文昊只是想,他流连欢场这么多年,被他吻过的女人也不少,但各个都是娇喘连连、桃颊绯红,像她这样脸色煞白的,倒还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

女孩住院那几天全然不跟他交流,害他以为自己是不是捡回来一个间歇性哑巴。

出院的时候,萧文昊问女孩去哪。女孩没吭气,掉头就走。这辈子他对谁也没有这么好脾气过,忍了几天也终于忍到了头,他一气之下就跨上了车扬长而去。

晚上准备离开的时候,他不知怎么又想起了她,想起她那个我见犹怜的样子,想一想还是于心不忍,他又把车开回去寻她。

她果然没有走远,就坐在医院附近的台阶上,抱着双膝发呆,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萧文昊远远看着,只觉得心像是被小猫的爪子挠了一下。一瞬间正义感爆棚,没法子,他只好将她揪上车,在空空荡荡的午夜街头,挨个打听附近招待所和酒店,结果全满。

他这才想起来,今儿个是情人节。

一筹莫展的时候,萧文昊忽然想起,他在镇上还有一套公寓,买来度假用的,只好把她带回去。

公寓不大,原本是为了和云沙幽会才买的,所以布置的很温馨,就像是一个小康之家。可房间里只有一张床,萧文昊想了想,打开折叠沙发,让她去睡床,他睡沙发。

总算安顿好,他自己也累得不行,倒头睡去。他生平一次睡沙发,辗转反侧,好容易才睡着。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腰酸背疼的,只叹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倒霉过。

再后来,女孩莫名其妙住了十多天,一点没有要走的意思。萧文昊也没打算撵她走,这几年,他独身一人,家就像是一个冰冷的棺材,她来了,这个棺材里总算有了点人气儿。说不上为什么,他还挺受用的。

女孩照例很少说话,时常发呆,有时候会躲进卫生间偷偷地哭,半夜的时候,萧文昊还见过她在阳台上抽烟。他对她有点好奇了,头一次凑上去说:“我叫萧文昊,你呢?”

“宁染。”女孩连看都不看他,慢慢吐出了一口烟圈。

……

这个家,毕竟是为云沙打造的,如今云沙不在,萧文昊睹物思人就很少久留。一个月有二十来天都在北京,只哪天不痛快了,才飞回来呆几天。

一次他刚下了飞机,就被几个狐朋狗友簇拥着去了酒吧。

酒吧,自然少不了风月。

萧文昊犹豫了一下,这次没有回家,搂着刚认识三小时的女人去了附近的酒店。

做完后,他起身抽烟,女人电话响了,她看一眼,笑着扭头:“是我老公,查岗的。”

萧文昊忽然觉得索然无味。

也不顾女人的挽留,他起身就穿了衣服。

女人没法,从包里掏出纸巾,拿口红在上面涂了一串号码,媚媚地说:“记得打电话给我。”

萧文昊捏捏她的脸,出门时顺手把纸巾扔进了垃圾筒里,如同扔掉了这放荡的一夜。

回家的时候,萧文昊怔了一下,屋里空空荡荡。

心里莫名地有一丝失落,他挨个推开每个房间的门,发现房间里有一滩玻璃杯的残骸。

在往前走,才在昏暗的阳台上发现了宁染。

她正坐在阳台的沙发上,长发垂在脸上看不出表情,光着两只雪白的脚,身子单薄,姿势落漠。

----让人看了心里不禁一疼的那种落漠。

萧文昊走过去,拍拍她的肩,很想跟她说点什么,这才看到她的脚趾扎着玻璃碴子,在流血。

这时宁染也看到了他,她回头,目光却若有若无地漂在他的脖颈上。

恍然记起脖子上那个女人咬下的印记,生平第一次,萧文昊觉得窘迫。终于还是什么也没说,他拖着一身的酒气和体液的味道回到自己的房间。

睡意朦胧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响了,他敏感的睁开眼,没好气地说:“你怎么不敲门?”

话音还没落,就看到宁染劈头盖脸地丢进来一个东西,然后嘭地一下关上了门。

他低头,这才发现她丢过来的是他的衬衣。他记得,衬衣的领口被烟蒂燎出了一个小洞,是以他丢在家里再没有穿过。现在,这个小洞已被细密的针线补成了几片竹叶,结结实实的,有点鼓。

慢慢抚摸着那片针脚,萧文昊心头一热。

翻了个身终于还是睡不着,他爬起来找出医药箱,又进去她的房间,帮她处理伤口。

整个过程,她没有拒绝,也没有说话,安静地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瓷娃娃。萧文昊停下来,抬头望了一眼整个房间,家里多了很多草木,布置得也很温馨,半夜他起来找水喝的时候,甚至还在冰箱里发现了蔬菜和水果。

一直以来,他真正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吗?

心里蓦然一动,他忽然抱住了宁染,吻了一下她冰冷的小脸。

宁染抬眸,摸着刚才被他吻过的地方,仿佛有点不知所措。

看她这副模样,萧文昊也跟着不知所措起来,只当自己是鬼迷了心窍,他轻咳了一声,匆匆道声晚安,又钻进房间蒙头大睡。却又再也难以入睡。闭上眼睛,睁开眼睛,满满的全是这个奇怪的女孩,他苦笑了一下,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浑浑噩噩地睡过去。

第二天要回北京谈生意,他早早起床,站在镜子跟前时,他看着自己萎靡的样子,头一次认认真真地刷牙洗脸,刮起了胡子,甚至还喷了点香水。

路过宁染房间的时候,他想着要不要跟她道个别,犹豫了半天才敲门。

屋里却没有动静。

也许她还在睡吧,他静静想着,鬼使神差地去厨房翻出咖啡壶煮了杯热咖啡,又烤了几片面包搁在盘子里。回去叫她吃早餐时,发现屋里已经空了。

她床头的小灯下,压着一张字条,言简意赅地写着三个字----“我走了”。

字很清秀,也很简短,萧文昊握着那张纸,翻来复去看了好几遍,心里莫名其妙地一空。

他一言不发地走到阳台上。

晾衣绳上挂着几件衣服,大部分是她的,小部分是他昨天换下来的,在阳光里飘飘荡荡的,感觉很亲切。

她最爱窝着的沙发现在也空空荡荡的,总觉得少点什么,萧文昊想了想,把她睡觉时总抱着的大娃娃放了上去。可是,怎么看还是觉得少点什么。

一瞬间,曾经熟悉的孤单感觉扑面而来。

家里还是有个女人好。

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去厨房把咖啡倒掉,面包片也扔进了垃圾筒。

之后一连两个月都没有再回家。

……

再次见到宁染,还是在一家高级温泉会所。

那段时间他在生意上碰到一个极难缠的客人,下头的人各种妥协利诱,也签不下来单子。就连他亲自出马都没有成功,为了这个,母亲颇感失望,还在饭桌上说:“假如文晟还在,一定不会是这样。”

这话触了萧文昊的忌讳,他当场摔了门从家里跑出来。

去哪呢?酒吧里乌烟瘴气的,真不是个人呆的地方,开着车在北京城里转了一圈,秘书刚巧打电话说那个客户正在一家温泉会所。

他想了想,决定再去试试,也开车赶了过去。

会所里,有一个很漂亮的公共泳池。

听说客户就在那里。

萧文昊刚拐进去,人就被钉住了。

几米开外的地方,宁染正悠哉悠哉地躺在雪白的躺椅上。而他要找的客户,则殷勤地坐在她的身边,又是递水又是寒暄。

宁染也没有拒绝,拿过果汁就喝了一口,还抿唇笑了下,没说话。

萧文昊看得牙痒痒,这丫头都没对他笑过一次,对着这膀大腰圆的混蛋倒是笑得挺开心。

于是握了握拳走过去。

那客户没瞅见他,还在眉飞色舞地跟宁染套着近乎:“你看我年轻不?”

宁染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年轻。”

客户笑开了怀:“那你猜我多少岁?”

“30?”宁染也微微笑着,眉眼淡淡地瞅着他。

这下客户笑得眼都眯起来了:“30?哈哈,怎么不说13呢你!你再猜……”

宁染挑了挑眉,还要再说什么,萧文昊却再也忍不住,凉凉地开了口:“别猜了,他这岁数,都够当你爷爷了!”

客户脸色一沉,回头一看是萧文昊,神情更疑惑了,指着宁染说:“她……不是你们公司的公关吗?”

宁染眼睛黯了黯,神态自若地起身,转身就走。

萧文昊先狠狠剐了眼躺椅上一愣一愣的男人,又迈着长腿追上了宁染。

宁染抬眸无辜地看着他,他气得火冒三丈,拖着她的手一路拖到女换衣间,打量着她身上性感的比基尼,抽了下嘴角说:“你tm赶紧进去给我换掉!”

宁染愣了两下,也没说什么,转身进了更衣室。

出来时看见萧文昊也不打招呼,她拎着包就往大厅走,仿佛根本不认得他。

萧文昊终于被惹恼了,上前抓住她的手:“就这么走了?”

宁染扭过头,奇怪地看着他:“不然呢?”

萧文昊嗤了一声,一把扳过她的肩膀:“你不打算解释下今儿这是怎么回事儿?”

宁染抬眸,平平淡淡地说着:“报恩,我不喜欢欠别人的。(. )”

“报恩?”萧文昊又嗤了一声,较劲一样,捏在她肩胛的力道渐渐加重,“爷不需要你这么报恩。想报恩是吧,有别的法子!”

宁染似乎被他掐得有点疼,不禁皱了皱眉:“那你开个价吧,我能为你做什么?”

“开你妹!”

萧文昊气得猛一低头,狠狠吻住了她嫣红的唇。

那是他第二次吻她。

第一次她的唇很凉,还夹杂着药的苦涩。这一次,她的唇依旧很凉,却是甜的。

仿若樱桃汁的味道,丰润温柔,腻得他心里发慌。

最后,宁染是被萧文昊塞进车里的,车门被反锁,好像生怕她逃跑。好在,她也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

萧文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长时间行走在沙漠的人,渴得嗓子发紧,唇也干裂了,而宁染就像是一汪甘甜的清泉。

进屋的时候,他一把抱起她,将她压在床上。疯了一样地剥去她的衣服,低头吮吸着她的唇,她的脸,她细长的脖子,又一路向下。

宁染的身子猛然战栗了一下,他只当她是享受,扯下短裤又覆身压上来。

进去的前一刻,宁染的眼底闪过一丝恐惧,几乎是本能地大力地捶他,连红唇也咬出了牙印,一片毫无血色的苍白。

萧文昊坚持了两下,终于还是被败了兴致,他坐起身来,负气地嚷了一句:“你要不想做就不做了。”

宁染一怔,渐渐地,唇角逸出一句很轻的笑:“来吧,还能有多疼?”

她说着,就伸手去拉他。

萧文昊回过头,忽然想到初见她的情景,想到她满身的伤痕、医生对她诊断和她可能遭遇过的事情。

再也提不起兴致。

他抽身起来,拿被子将她裹好了,又披着衣服去了阳台。

夜深了,星光甚美,风微凉。

萧文昊掏出一根烟,慢慢抽着,指尖有一丝颤。

他们是两个是世界的人,偶然相逢,终究要岔开。

他不爱她,她也不爱他。他们的相处只是寂寞给生活下的赌注。

他已输过很多次,早没有开盘的筹码。而她……

他救她回来,难道是为了让她以身相许?

萧文昊摇了摇头,最终,还是放走了她。

夜里,躺在床上,他怔然地望着天花板,直到困意袭来朦胧睡去。

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他做了形形色色的梦,全是噩梦。梦到他正伏在云沙的身上,忽然哥哥推门而入;梦到妈打了他一巴掌,骂他是个害死自己大哥的畜生;梦到他跟阿召在球场上打高尔夫,正说笑间,阿召突然掏出一把刀,直直地捅进他的心口;还梦到一个女孩子站在桥头上,眼看就要跳下去,他急忙跑过去,那女孩转了脸,他却发现是云沙……

猛地坐起来,萧文昊骇出了一身冷汗,再躺下去忽然觉得浑身发烫,连喉咙里都是干渴的。他用力咳了几声,迷迷糊糊地昏睡了一会儿,恍惚间听到敲门声。

睁开一只眼,墙上的钟已经走到了下午三点。

他有些愕然,他居然睡到了下午三点,想起身又没有力气,便继续睡。

渐渐地天黑了,又有人敲门,他突然产生一种错觉,难道是天堂的钟声在响?

想了想,他又冷声一笑。

怎么会是天堂?云沙说过,他该下地狱。

地狱的鬼差长什么样呢?一个眼睛两个鼻子?还是牛头马面大耳朵?

萧文昊糊里糊涂地揣测着,忽然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蹒跚着起了,去开了门。

原来,来的不是鬼差。

而是宁染。

“现在鬼差都这么漂亮啊?”他好奇地嘟囔着,忽然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

睁开眼睛的时候,萧文昊才发现,自己是躺在医院病房里。

四面是洁白的墙,护士进来换了换药瓶又出去。阳光很暖,斜洒进来,淌在他的身上,一种久违的温柔。

这种重见天日的感觉,倒还真有点像天堂。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的四肢还是一点劲儿都没有,眼皮也重的厉害。

门口有人在说话。

“急性盲肠炎,引起高烧,好象还受到了什么刺激,精神状态也不太好。”

“现在能出院吗?”

“可以。不过建议最好再住几天观察一下,另外,烟酒要戒一段时间了。”

“好的谢谢。”

萧文昊迟钝地想,那似乎是宁染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他睁开眼,进来的果然是她。

萧文昊望着她,虚弱地笑了笑。

“还笑呢你,你都病成什么样了知道吗?”宁染叹口气说。

“还好啊,至少不是去看男科。”萧文昊没脸没皮地笑着。

宁染瞪他一眼,他伸手把她拉到床边,静静地望着,眼底渐渐就多了丝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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