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生者的意义（1/2）

病房床上，爱丽丝微微动了动睫毛，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勉强地挣扎睁开了眼睛，刺目的阳光让她很不习惯，下意识又闭上了眼睛，缓了半天后又睁开。</P>

她怔怔的望着白色的天花板发呆，只感觉周围的一切都让她感到压抑和无助。</P>

“你醒了。”</P>

熟悉的声音传来，她转过头来，正好看到徐生面无表情的吃着桌子上的苹果。</P>

见爱丽丝一直盯着自己，徐生不自在的皱眉，然后满脸不舍得把手上的半个苹果递到她嘴边：“吃吧。”</P>

爱丽丝望着徐生一脸不舍得样子，一口气上来咳嗽一声，笑容绽放在红润的脸颊上。</P>

“笑什么啊！”徐生撇嘴道。</P>

“没事，就是，很开心。”她眼角的泪滴顺着鬓角，落到被褥中，璀璨的阳光透过窗子，伏在她的身上，把她的头发染上一抹金色，神秘而圣洁。</P>

“谢谢你！”</P>

徐生咽了口唾沫，摆手道：“啊，不客气，应该的。”不知道她在谢什么，先应下再说。</P>

爱丽丝挣扎着起身问道：“我睡了几天了？”</P>

徐生啃干净最后一口苹果道：“差不多三天了。”</P>

爱丽丝眼神低垂沉吟，然后掀开被子下床道：“我要出院了。”</P>

“你才刚醒！医生说要静养。”</P>

爱丽丝找到自己的工作服，便开始换衣服。</P>

徐生自觉背过身去问道：“你这么急着出院干什么？”</P>

“追悼。”</P>

——呜滋滋滋——</P>

莫科陵区。</P>

刺目白日高挂空中，寒鸦们“咔咔”叫着，停留在冰冷的墓碑上。</P>

聆听凄冷的风伴随着远处传来的琴声寂寞地低语，耳边仿佛响起那首古老的歌谣，为这里沉睡的逝者悲哀，无语的叹息化作一缕阴风吹过，唯有歌声在茫然的陵园中回响。</P>

徐生跟在爱丽丝前面，走到一处角落，那里有着三座新的墓碑，墓碑旁放着鲜花，上面裱着逝者的照片。</P>

“巴赫，文森，英……”</P>

爱丽丝看着墓碑低喃道，目光透露着哀伤，徐生没有打扰她，只是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P>

“碰。”</P>

徐生循着声响望去，一男一女两个少年在远处看着他们，手中的花落在地上，两双眼睛死死盯着爱丽丝，男孩紧握着拳头，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头，朝爱丽丝奋力投掷而去。</P>

徐生伸手接过，反手用更大的力气扔了回去。</P>

看着眼前越来越大的石子，男孩额角渗出汗水。</P>

躲不开！</P>

就在男孩害怕的紧闭双眼时，徐生已经出现在他身后，两指夹住了距离男孩几厘米的石子。</P>

男孩害怕的一屁股坐在地上。</P>

“哥哥！”女孩跑过去搀扶男孩，眼角含泪对着徐生奶凶奶凶道：“你为什么欺负我哥哥！”</P>

“喂喂喂，是你哥先丢石头的吧？”徐生双手抱胸道。</P>

“徐生，怎么了？”爱丽丝走了过来，看到两个孩子，面露紧张的说道：“里可，艾娃，你们是来看你哥哥的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