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半夜（1/2）

朗朗乾坤，已到中午时分。

陆云风的到来，凤玲珊中午吃饭时，又多加了一个人的饭菜。特意烧了一盘草鱼炖豆腐，这盘菜很补，为陆云风长年累月营养不良所做。还有一盘素菜，炒土豆。放在石桌上，两人对面坐在石凳上。陆云风小时，家境富裕，每天山珍海味，大鱼大肉的吃。但自从陆家庄被灭，自己落难街头以来，都是饱一顿，饥一顿，剩饭冷菜，有时几天吃一顿。别说草鱼炖豆腐，就鱼味也未闻过。

陆云风闻着桌上的饭菜，早就口水直流了。凤玲珊道：“开饭了。陆云风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但由于长年流浪的生活，已经习惯没有筷子的吃饭方式了。而是，用手抓着吃。

凤玲珊很是惊讶，想不到眼前的小孩连筷子也不会用了。叫道：“风儿，住手！

陆云风吃的满嘴油水，听凤玲珊叫住手，吃惊的望着凤玲珊道：“婆婆什么事？

凤玲珊本想责骂陆云风几句，但见陆云风孤苦伶仃一人，确实可怜。反而慈祥的道：“风儿，孔子讲，人无礼而无立。

陆云风那听的懂什么孔呀、子呀、立呀，问道：“婆婆孔子是不是，像鱼子一样好吃呢？

“哧，哧……”

凤玲珊听着陆云风稚嫩的话，笑了。道：“孔子呢，是位很有学问的人，春秋时期的人。孔子说：“人无礼而无立。是说，做人要讲究礼仪，才能立足江湖，才能流芳百世。

七岁多的陆云风，朦朦胧胧，似懂非懂的望着凤玲珊。

陆云风的表情，凤玲珊知道他还没有明白什么意思？又道：“就是说做人要讲礼貌，讲礼节，才能站稳江湖。比如：见到年长的要叫哥哥，见到到辈份高的要叫婆婆。人吃饭要用筷子吃，这也叫礼，懂了吗？

这几句通俗易懂的话，陆云风听懂了。道：“吃饭用筷子，这是对婆婆的尊重。对婆婆尊重了，婆婆就会对风儿好，对吗？

陆云风这句看似简单的话，包含了人生的道理。让凤玲珊暗暗吃惊，想不到陆云风如此有慧根。忙道：“对，风儿说的对极了。

陆云风立马拿起桌上的竹筷去夹鱼块。但让人觉得滑稽的一幕又开始了。陆云风长时间不用筷子吃饭，已经完全忘了怎么用筷子。筷子夹着鱼块，刚要入口，鱼块咚掉在地上，馋得他口水流。

凤玲珊又被他逗的“哧”一声笑。道：“来婆婆教你。捏筷子，要上端捏紧，下端捏松。这样，既不会夹碎菜，也不会夹掉菜。说着，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给陆云风看。

陆云风果然聪明，照着凤玲珊教的，拿起筷子夹了块鱼，果然没有再掉了，美美的吃了下去。陆云风学会了用筷子，也学会做人的道理。很快，二人吃完饭。自然，陆云风吃的很香。

……………………

凤玲珊已七十多岁的高龄了，从二十岁进入江湖至今已有五十多个年头了。从未收过徒弟，一身功夫也想找个传人，见陆云风聪明伶俐，决定把自己的衣钵传授与他，也算后继有人吧！这也是所有武林人士的心愿。

陆云风站在一块空地上，听着凤玲珊道：“学武的基本，就是要下盘稳。下盘稳出手才能有力，杀伤敌人才有威力。而且敌人也不容易把你放倒。

说完，凤玲珊暗吸一口气，运至右手，双腿一弓，成马字形。右手伸出，拍在面前一棵花木桩，收手。花木桩四分五裂的开了，倒在地上。

陆云风惊的目瞪口呆，道：“婆婆好厉害呀！

严师出高徒，棒下出孝子。凤玲珊吼道：“听好了，要想下盘稳，马步毕须扎的稳。说着，凤玲珊快速的，身子站直，左腿与肩同宽，双腿弯曲，胳膊平行伸直。

做了一遍后，凤玲珊问道：“记住了吗？

“嗯。”

凤玲珊手扶陆云风肩，伸左腿扳开陆云风的左腿与肩同宽，手一用劲陆云风身子下坠，成弓字形，手拍陆云风的后背，他双臂自动伸直。又道：“不要动，一时辰后才能动。

陆云风照着凤玲珊的要求，一动不动站在空地扎马步。

……………………

时间很快过去，夜深人静，已是半夜时分。

陆云风上午受到惊吓，下午又练了半日功夫。身子疲惫，躺在青石床上，呼呼大睡，偶尔也翻个身。

夜空，繁星点点。

石屋的屋角上，停落一只猫头鹰，一双眼睛，闪闪发光，给夜的黑，又增添了几分恐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