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破败的教堂（1/2）

“哪有，大祭司您谬赞了，都是些不成器的家伙，不值一提。”那位被老祭司称作“荷莉娅”的女子轻声笑着，客气道。

“嗯，不说那么多了。”老祭司没有在这两句话上过多纠结，转而又看向祭坛，诚心祈祷道：

“伟大的斯奇特拉克大人啊，请您收下我们的一点敬意！”

从菱角翁身体里流出、在祭坛区域里积成一滩的血液再次汩汩地流动着，顺着孔洞不知道去了哪里。与之前两次献祭不太一样的是，这次被献祭的血液一流入孔洞，不一会儿就有“咚！”“咚！”如心脏跳动一般的声音从祭坛地下传来。

老祭司大喜：“这是！这是！这是斯奇特拉克大人要苏醒了啊！大人一定十分满意！”

“斯奇特拉克大人啊……真想看看啊！”听到老祭司说的话，荷莉娅忽然变得一脸潮红，眼神飘忽，像是陷入了某种幻想中。

“斯奇特拉克大人可不是你能攀附的！”老祭司呵斥道，打破了荷莉娅的幻想，随后没有理睬荷莉娅哀怨的斜眼，又转头看向人群，“既然斯奇特拉克大人已经开始苏醒了，那我们就更快一些吧！一切为了‘不死之蛇’斯奇特拉克大人！”

“是！一切为了‘不死之蛇’斯奇特拉克大人！”人群爆发出比之前更大的呼喊声——显然，他们也被刚才祭祀中从地下传来的、像是心脏跳动一般的“咚”“咚”声和老祭司的话给刺激到了，对那位传说中毁灭了一个大陆的“不死之蛇”斯奇特拉克大人的苏醒更加期待了。

……

大陆上某处老旧的教堂中

似乎被遗弃很久了，教堂里只有接近圣坛的位置点着一两座高脚的烛台，不过也只是蜡烛两三只而已。烛光微弱，勉强照亮了圣坛附近的区域，算是坚守着这最后一块明净之地。外面天色阴暗，教堂里也昏暗异常；烛光映照下，教堂四周的墙壁上似有人影幢幢。

“亚撒，这次你出游，一定要记得：不只要惩恶扬善，更要明辨是非。”教堂里响起人的说话声，声音里透着沧桑，似乎是一位稍年长的人在教育自己的晚辈。

“是，安东尼奥主教。”一道稍显稚嫩的声音随之响起，回应道。

“我此时并不是主教，亚撒。”苍老的声音纠正道，似乎有些不满。

“是，安东尼奥神父。”稚嫩的声音换了个称呼。

“亚撒，我此时并不是以神的侍从的身份来与你讲话。”苍老的声音再次纠正道，语气有些急促。

“好的，安东尼奥老师。”“嗯。”

烛光微弱，照得年长者的脸也不是很清楚，只能隐隐看见其脸上深深的皱纹，和明显雪白的、长长的胡髯。不过烛光虽弱，老人眼中却炯炯明亮、眼光深邃，许是有智慧蕴藏其中。

只见他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那个稚嫩声音的主人对他的称呼，然后语重心长的嘱咐道：

“亚撒，你是神的仆从，也是神的赐予。你是如此的聪慧，以至于我决定现在就放心地让你出去游历大陆。当然，我并非是完全的放心。”

“我知道的，老师。您……”稚嫩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心急，似乎是知道老人想要说什么，可还是没有说完，就被老人出声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