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它醒了（1/2）

魔鬼在他耳边低语，这是魔鬼的诱惑。

黑曜还未选择门，脑中又出现一幅画面，这是最后的画面。

最后的画面是血池，孤零零的人影站在血池傍，除了血池都是无尽的黑暗的，人影在血池傍眺望，没有星光，没有月辉，这是黑暗的世界。

人影将手伸到血池里，暴出古老的音节，古老的咒语使血池产生涟漪，层层叠叠。

血池沸了，血泡从底部升起，热气腾腾，没有任何味道，黑曜闻不到任何味道。

炽热的血气充满天地，围绕人影，围绕黑曜。

阿拉斯特尔，血池发出红光，沸腾的血池发出巨响，人影的面貌出现了，是刚才还在掰着指头数数的阿拉斯特尔。

阿拉斯特尔半截身子在血池之中，恶鬼嗷嚎，妖艳的红瞳对视黑曜，血池在迅速减少，红色的雾汽越来越多，这里要达到饱和态了。

黑曜有些反胃，血雾没有味道，但他在呼吸，他怀疑自己胸腔已经和外界的状态一样充满血汽了。

池见底了。古老的咒语响彻地狱，压倒了所有，百鬼朝拜，他是七王，愤怒。他终会露出本来的面貌、獠牙，向世人展现他的恐怖。

血雾化门，立于空池中央，宫殿没了，所有门也都没了，只剩一个大门，门也是红色的，门框上的小魔鬼栩栩如生，尖牙外露，疯狂的笑脸。

“你这是让我选?”所有门都没了，魔鬼刚才还是让自己选一扇门，现在就剩下一扇庞大的门，自己已经没得选了。

门开了，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残余的气息吹灭了百鬼影相，黑曜脸上只有愤怒的表情，魔鬼将记忆还给了他，魔鬼在大笑，笑声傲骨悚然，“居然是恐惧！是恐惧！哈哈哈哈。”

黑曜红着眼，顶着风，迈入了门，黑曜迈入后门关了，震碎了所有残像，愤怒也没能逃脱。

…………

魔鬼之路，通天之苦。没有谁知道门后是什么样的世界，愤怒也不知道，他只是门的搬运工而已，也许门后的世界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当然这个基本不可能，因为愤怒知道，从门后出来的黑曜将会拥有签订契约的条件，很准确的说应该是能力，签订契约的能力。

…………

门后真的什么也没有，白茫茫、空荡荡的世界，黑曜走着，这个世界只有两个异色，一个大的吓人，门；一个过于微小，黑曜。

门已经关了，里面能看到门，但门已经打不开了，黑曜进入这样后拉过门、也推过门，也许是因为门太大了，黑曜的力量影响不到门的状态，反正，现在黑曜是出不去的，于是他就一直往前走，这个世界可能没有尽头。

黑曜一直走着，怒气早已被磨平，黑曜不知道到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天，也许只有几十分钟，黑曜什么也感觉不到，没有疲劳、没有饿觉、渴觉，甚至黑曜都没有感觉到无聊，他在走，不停的走。

有时黑曜会被自己绊倒，没有笑声，也没责骂；有时黑曜会停下，回头看看门，门太大了，现在整个门还在黑曜的眼中，感觉触手可及。

沿途没有风景，真的只有他一个人，可黑曜没了感觉，他连吐槽的意思都没有，又一次的不知过了多久，黑曜也再一次停了下来，他确定了一件事，这里是地狱！没错，这里地狱！这里什么都没有，所以才有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的话。

黑曜躺在了地上，虽然他并不累，从进入这个世界以后黑曜的身体就没有再发生过变化，一只保持迈入大门那一刻的状态，除了情绪有些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