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尸头佛（1/2）

【公元83年-西方-永生大帝】

石子落在缝隙里，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持续了半天也没有触底的声音。

并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但永生的直觉却让他忍不住多看了裂缝一眼。他把身子俯下来，半趴在地上，一只眼睛努力看向那条缝隙漆黑的底部。

什么也没看到，缝隙太深了，只是缝隙里溢出的浓浓硫磺味呛了永生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永生在某一时刻突然觉得这条裂缝变宽了。

“喂！这不太对劲啊！”永生的背后，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嗯，你醒了？”永生头也不回地说道，他听出是芬妮的声音——和苏珊相比，芬妮的声音会更细一点。

尽管表面上并不怎么惊讶，其实永生还是被吓了一跳。毕竟这大半年他接触到的只有一片死寂，突然听到了一句话，自然有些不太适应。

“醒了！就是还没完全恢复。”芬妮走了上前，对着前方努了努下巴，拍着永生的肩膀说道，“看那边，地裂越来越多了。”

永生没有理她，有些出神地看着地上的那道裂缝。

其实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这个上面，就在刚才，他忽然意识到，为什么自己没有感受到芬妮的气息。固然，芬妮的实力还没有完全恢复，气息也虚弱了很多，但这不是感知不到她的理由。

毕竟，被几重空间钳制的永生现在太虚弱了，这种虚弱是针对灵魂的，它让永生就连大脑也慢了几分，虚弱到甚至不能敏锐的察觉到自己的虚弱。过了几秒，他才意识到不是芬妮的问题，是自己的问题。

“啊？噢……噢噢……是的，苏珊呢？苏珊没醒？”芬妮仿佛又说了一句什么，但永生没有听清。他只好随口应付几句，糊弄过去，顺便切换一下话题，来掩饰自己内心的尴尬。

芬妮没有回答永生的问题，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永生，永生一下子意识到，好像芬妮是在等着自己做出选择，他只好不得不拉下面子，让芬妮再重复一遍刚才的话。

“喂！我说，你看前面，怎么裂缝那么怪！要不咱往后退两步？”芬妮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永生，不耐烦的开口说道。

永生的脸色不禁有些红，他只好把头抬起来，盯着眼前的废墟。

不看到还好，这一看，就连此刻精神迟钝的永生也蓦地生了一身白毛汗。

原本应该或为平整或为崎岖的废墟变得千沟万壑，一条条伤疤一样丑陋的裂痕在上面交错纵横。在缝隙的两侧，密密麻麻长满了一种类似藤壶的螺状物，大大小小的“藤壶”上上下下吞吐蠕动着，将裂缝卡得紧紧的，它们挤出一团团的黑黄色脓液，偶尔掺杂着几分的红色血浆状液体。“血浆”时不时流在地上，一碰地面，就激起一片白烟。

永生的嘴角抽动了几下，拉着哈靼往后退了几步。

看着永生的表情，芬妮撇了撇嘴。

“喂喂喂，你可是玩恶心的老大，别嫌弃这小弟啊。”

永生没有理会芬妮的玩笑，把头往那片“藤壶”区里探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