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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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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榜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欢呼雀跃,有人看了好几遍,也没有看到自己的名字,于是失望而去。

就在这短短几个瞬间,便清楚见识了所谓的人生百态。

祁凰站在在人群稍外的地方,目光只停留在榜单最前的几个名字上。

匆匆瞥了一眼,只有几个名有印象,是高门大家出身的少年英才,昱帝经常当着众臣的面夸奖,其余的都是寒门学子,有些甚至连家族背景都没有。

一个舞弊案,不但将三皇子拉下了马,还给了无数寒门学子出人头地的机会。

祁凰这根搅屎棍,一下子就搅乱了整个朝堂的格局,这也是她自己都没想到的。

目光随意往上一移,落在了第一名,也就是榜首的位置。

顿时,她难以置信地瞪大眼,一瞬不瞬盯着那个名字。

开玩笑吧?

她随手在街上一捡,就捡了个状元?

又揉了揉眼睛,仔细看去。

没错,名字没有变,还是那三个字——温子良。

当真是人不可貌相,温子良看上去呆头呆脑的,纯粹就是个呆头鹅,喜欢打抱不平,满脑子匡扶正义。

她压根没对他抱有希望,能勉强中个贡士就不错了,谁知这家伙,竟然一举拔得头筹,位列第一。

旁边有人在窃窃私语:“你瞧见没?那个状元温子良。”

“他怎么了?”

“我听说,他是咱们大昱朝开国以来,第一个连中三元的人。”

“连中三元?”那人咂舌:“乡试,会试,殿试都是第一?”

“没错!”

“真的假的?这温子良到底何方神圣,竟这般厉害?”

“不知道,明天不是有状元游街吗?到时候就知道了。”

祁凰在一旁听了,也惊诧不已,连中三元?这家伙也太恐怖了吧。

可她怎么看,这个温子良都是个又蠢又笨的呆头鹅,完全跟路人口中的描述对不上号。

不禁会想,如果当初她没有出手帮助温子良,那朝廷是不是就要损失这么一个天才,同时,也会终结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神话?

不管怎么说,她还是为他高兴的,从现在开始,温子良的前途将会一片锦绣,光明无限。

而这一切,是他用自己的努力换来的,当之无愧。

按照惯例,宣布登科的名次后,皇帝便要赐琼林宴,为新科进士们庆贺。

这一次也不例外。

琼林宴一向由礼部主持,但高维最近病得厉害,自打容凤出使昱国开始,他就一直卧病在床,隔三差五勉强上个朝,介于这种情况,昱帝只好将主持布置的任务,交给礼部侍郎,同时命祁凰代表自己出席宴会。

昱帝一个个小小的举动,立刻在朝中掀起了一层水花。

明眼人都能看出两层含义——一是高维的礼部尚书已做不了多久,他的职位,将由礼部侍郎取代;二是祁凰从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一跃成为最炙手可热的皇位人选,朝中局势,怕是要有一个大逆转了。

祁凰也是第一次真正见识到,什么叫做小人嘴脸。

“七殿下,您这边请。”

她瞥了眼迎接自己的官员,恍然想起,几个月前,这家伙还公然讽刺过自己,说自己是恶心下作的疯子、断袖。

“下官已经为殿下准备好了酒食,包您满意。”官员搓着手:“虽是春季,但晚间还是有些寒凉,下官这便命人取一张毡毯来。”

祁凰伸手阻止:“回来。”

“殿下有何吩咐?”官员佝偻着身子,恭敬无比道。

祁凰也懒得为难他,朝中像这种拜高踩低的人,数不胜数,跟他计较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再说了,她也能理解,趋炎附势乃是人之本性,越是没有本事的人,就越是喜欢用贬低他人的方式来抬高自己。

“去把本殿的席位,挪到众学子中间。”

那官员怔了一下,“殿下,这不合规矩吧?”

祁凰是昱帝的象征者,代表人,她的席位,自该高高在上,居高临下才对。

祁凰无谓道:“什么规矩不规矩,这不都是人定的么?你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

官员还是有些犹豫,见她一个眼风递来,其中带着警告与不悦,生怕得罪了她,于是道:“是,下官这就去办。”

离宴席开始尚早,祁凰就在园子里逛了一阵。

已经快一个月了,还是没有寻到苏景骞的半点消息,他就像是凭空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

昱帝一开始还会竭力派人寻找,自打得到鲛珠后,也就不再关心苏景骞的死活了。

多么可悲,人走茶凉,连丁点的留恋都不会走。

不管你之前多么依赖一个人,总有一天,你的生命当中,将再也无需这个人的存在。

见识了那么多心口不一的人,原以为苏景骞会不一样,但她终究是错了。

凡人就是凡人,会有凡人的恐惧,凡人的怯懦,凡人的自私,她没有资格要求他如何去做,也不该要求他如何去做。

说到底,还是自己太天真,总以为能改变一些什么,到头来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力量,竟是那么微乎其微。

“殿下,宴席即将开始,学子们都在等着您。”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等她回神时,身边的人正在提醒她开宴时间已到。

“好的,本殿知道了。”

宴席的举办地设在临近水榭的花园中,时值万物复苏的春季,院内一片姹紫嫣红,花香扑鼻,月光如轻纱一般流泻而下,反射在波光凌凌的水面上,犹如洒落一地的碎星。

温子良一身淡蓝色儒服,头戴儒巾,位于席位的最前方。

那个位置,代表着最高的荣耀和无上的地位,站在那里,应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神气与自傲,他却眉目平静,洒然淡漠,不惊不喜,不卑不亢。

祁凰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压根不明白状元的涵义。

“嘘——七皇子殿下来了。”学子们原本还在接头交耳,窃窃私语,看到她自花丛的另一头走来,纷纷挺直了腰板,缄口静默,脸上露出几分积极向上的坚定表情。

祁凰绕过花丛,看到自己的席位后,拧了拧眉。

席位虽然从水榭的最高处搬下来了,但还是离众人有一段距离,总之,还是呈现一种与众不同的架势。

转首瞥了眼负责给自己调换席位的官员,那人正一脸讨好地望着她,似乎是说,殿下您瞧,这个位置是不是特别的好?既能突出您高高在上的身份,又能给学子们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

平易近人个屁!离得这么远,她连那些学子的长相都看不清,更别说是畅意交流了。

算了,这个时候再挪动席位,显然不合适,只好绷着脸走上前,在一众学子面前坐下。

“大家都坐下吧,别紧张,就当成是一次普通的家宴。”她没参加过这样的场合,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说是让众学子别紧张,实际上是给自己找台阶下。

大概是她的态度比较平和,原本紧张的气氛也变得随意起来。

“你们大概也听腻了道贺之语,那我就说点别的。”她示意站在一旁的玉符斟酒,然后端起酒杯,面朝众人:“你们都是朝廷选拔出来的栋梁之才,无论在此次春闱中取得什么样的成绩,今后都是要入朝为官的,首先,我先预祝各位,在今后的仕途中,能步步高升,前途无量。”说完,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学子们也回敬一杯:“草民诚谢殿下。”

接着,又端起一杯:“为官是件好事,能光宗耀祖,能出人头地,甚至能一步登天,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品首辅,但是,不论你们能走到哪一步,还请你们不要忘记初心,始终坚持自己的理想,不要被野心,被骄傲,被**,被各种光怪陆离的诱惑蒙蔽了双眼,做出令自己后悔一生的事情。”

学子们纷纷鞠躬,诚挚道,“草民谨记殿下教诲,定然不会辜负殿下以及圣上的器重。”

“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朝廷的人了,不要再自称草民。”

一阵沉默后,学子们齐声道:“是,微臣遵命。”

“好了好了,正经话说完了,都别站着了,赶紧入席吧。”祁凰招呼着:“我刚才说了,就把这次的宴席,当成普通的家宴,既然大家都是为朝廷办事的,那就是一家人,大家趁此机会,互相熟悉一下吧。”

发言完毕,祁凰这才放下酒杯,坐了回去。

玉符凑上来,狗腿道:“殿下,您刚才那番话说的可真好,奴才都要被感动了。”

祁凰在他脑袋上一拍:“就知道拍马屁。”

玉符委屈:“奴才说的都是心里话,哪是拍马屁。你没瞧见,刚才那位状元爷,看您的眼神,又是崇拜又是激动,拿酒杯的手都在发抖,眼睛就像是黏在您身上一样,一直就没移开过……诶?现在还在看呢,这得多敬仰您啊。”

状元爷?他说的可是温子良?

一边想着,一边将视线投向最前方的席位。

果然与温子良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温子良似乎在发呆,眼神朦朦胧胧的,越看越像个呆头鹅。

祁凰忍不住笑了一下,温子良骤然回神,像是被吓到一样,握着酒杯的手狠狠一颤,差点把手里的杯子丢掉,弯下身,慌慌张张去接,结果酒杯是接住了,酒水全洒了出来,半幅衣襟顿时被酒水沾湿。

祁凰笑得更欢畅,这哪里是新科状元,分明就是个呆头鹅。

不过呆得挺可爱。

她起身离席,走到温子良面前,递给他一方巾帕:“我有那么可怕吗?”

正手忙脚乱整理衣襟的温子良听到声音,愕然抬头:“七……七殿下。”

祁凰抖了抖手里的巾帕,“先擦一下吧,我让人带你下去换身衣裳。”

盯着她手里的帕子,好半晌后,他才伸手接过,却不去擦身上的酒渍,只紧紧攥在手里。

祁凰看着他,调笑道:“看来我那十两金的本钱和利息,都有望捞回来了。”

温子良小声道:“殿下,那天……我不知道是您。”

你当然不知道,因为我又没告诉你我的身份。

祁凰叹息,唉,果然是个呆头鹅。

“刚才的话,是对所有人说的,现在,我再单独恭贺你一次。”祁凰笑眯眯拱手:“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恭喜状元郎,你的名字,将会永远留在昱国的历史上。”

“我……我不在乎这些。”他摇着头,目光诚挚地看向祁凰:“我苦读诗书,不过是想有个机会,能入朝为官,为民谋利罢了。”

这话换任何人来说,她都会觉得虚伪,但温子良却是实实在在,想为天下苍生谋福。

“为民谋利的方式有很多,你为何偏偏选了入朝为官?”这样的温子良,根本不适合做官。

他道:“或许是我太肤浅,自以只有入朝为官,才能有这个实力去能力,为所有弱势之人谋取公道。”

她听了,微微颔首:“你说的没错,不管做任何事,没有强大的权利,是什么都做不成的,可有的时候,权利也是一柄双刃剑,有得到,便要有所付出,官场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你可有做好准备?”

他对她说的,并不是十分理解,但他却有一颗无比坚定的心:“我知道接下来将要面临什么。”

“那你说说,你接下来会面临什么?”祁凰问。

他目光沉沉,眸底隐约带了几分忧郁,“罪恶。”

听了这俩字,祁凰先是怔愣,随后挑眉,接着皱眉,最后叹气。

这两个字总结的好,简单明确,却把所有涵盖的东西,全部包括进去了。

罪恶。

可不就是罪恶吗?

身在尔虞我诈的朝堂,想要存活下去,就必须沾染脏污,完全洁净无瑕的人,是无法在这个罪恶的泥沼中继续前行的,不是半途退出,就是被泥沼所吞没。

她相信温子良的能力,可是,他这呆头鹅的性子,真能在这片罪恶的泥潭中存活下去吗?

“殿下,我曾说过,若有机会,定当全力回报您的知遇之恩!等我入了仕,授了官职,我一定尽快偿还您借我的那十两金子。”温子良收起眼中的忧郁,口吻逐渐激动,眼神也逐渐狂热。

祁凰笑笑,她当时只是随口说说,没有打算真让他还钱,“不着急,等你有钱再说吧。”

“不。”温子良坚持,“钱一定要还,您的恩情,也一定要还。”

“我知道你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不过我也不差那点钱,你记着我帮你的恩情就行了。”

“这不行!”温子良依旧坚持,目光如磐石般难以动摇:“没有您,就没有现在的温子良,如今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殿下给予的,从现在开始,我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永生永世,追随殿下。”

发誓效忠是好事,但你能不能换个说法?

什么叫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搞得好像咱俩有什么特殊关系似的。

祁凰暗暗吐槽了两句,脸上还是笑嘻嘻的:“我父皇最讨厌的,就是党争。”挨着他,小声说了句,见他脸色古怪,又悄声补充了一句:“但我喜欢。”

接着,退开一步,轻轻拍了拍温子良的肩,“别傻站着了,赶紧去换身衣裳,你可是状元爷,要体面些才是。”说完,一摇三晃地回到了自己的席位。

待她坐定,连饮了三杯酒后,温子良还是之前那副模样,站在原处,呆呆望着她。

祁凰端着杯子,不禁想,会不会是阅卷官搞错了,这家伙这么呆,到底是怎么考中状元的?

迷,真的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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