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天上人间 西门衙内猎艳（1/2）

高衙内和西门庆各自骑着高头大马，来到了御街。御街是宋朝皇都第一大街，在第一大街上分别有翰林院、行政院、司法院，车马司等朝廷重要部门。而最近刚刚修茸一新的都亭驿，也在这条街上。它是辽国使节下榻住宿的地方。昔日的都亭驿街前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今天，却是人前冷落车马稀。

高?衙内对此处不甚满意，冷着脸对西门庆说道：

“咱换个地方吧？”

“您对这不满意？”

“太冷清了。”

“别看表面现象，进去你就知道了？”

“牌匾呢？”

“外面不挂，在里面！”

“这是搞什么鬼？”

“内哥，这地方人少很安全更安全，您不用怕。”

高衙内听西门庆说自己胆怯，心中一怒，回道：“我怕个球！”

“内哥，到了！”

衙内和西门庆跳下马来，把缰绳交给马夫，他们跷步走进‘天上人间’。一进大堂，一看便知是刚装修好的，朱漆立柱和山水顶棚，还散发着淡淡的油漆味。这里的食客并不少，但都默默无声，即使认识也都低头走过。

在大堂的迎面墙上，早先挂着的，范宽的《雪景寒林图》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顾闳中的巨幅长卷《韩熙载夜宴图》。

“这幅画放在这里正合适。”高衙内被画作所吸引，走近观瞧。

“还是内哥有眼光，听说……过去那幅画太冷了。”

“都亭驿过去主要是接待辽朝客人，所以选用了北方的风景。现在不同了，朝廷强盛了，参拜的使节越来越多，甚至有西夏、高丽、东瀛的使节来访，过去那幅画确实该换换了。再说，《雪景寒林图》那幅画太窄，显示不出我大宋朝繁荣昌盛的气势来。”

“我朋友也说，过去那幅画太冷了，放在娱乐场所风水不好。”

“别的国风水好了，我大宋朝怎么办？”

“您这样说确实有道理。”

“本来都亭驿是辽国使馆，可是，自从大宋朝给他们建房子，他们就一直没装修过。他们没钱，每年还向大宋要钱。”

“这确实就不讲理了。”

“所以说，蔡太师把他们的使馆收过来对外经营。”

“辽朝国情这么差，说不定就和《雪景寒林图》有关。”

“西门庆，你还这么迷信？”

“做生意人有几个不迷信的。”

“要是迷信，《韩熙载夜宴图》挂这就更不合适了。”

“您刚才不还说，这幅画能反映我朝繁荣‘娼’盛吗？”西门庆显示出一副无耻的嘴脸。

“这幅画是南唐的亡国之作。”

“内哥，您千万可别对外人讲。”

“我是来吃饭的，又不是来砸场子的。”

“内哥，虽然这幅画是亡国之作，可也是名画呀？它是苗天秀特意从江南带过来的，听说，光押运费就给了镖局这个数！”西门庆两指相叠说道。

“哎呦，庆哥，你来啦！”这时，从走廊内走出一个衣着光鲜的人。

“内哥，这位是酒店老板，这位是内哥。”西门庆赶紧给双方介绍。

“真没想到，江南富豪原来这么年轻。”高衙内热情地开口说道。

“内哥，您误会啦。我是苗青，是酒店领班。”苗青回话。

“苗员外为何没来？”

“苗员外本想来京城，可事不凑巧，他家夫人有病。再说，苗员外是我们扬州广陵城，有名的大富商，像开酒店前期这些乱事，他根本就不会来的。”

“你家老爷可真有钱，把名画放在这里，不怕弄脏了么？”高衙内指着迎面墙上的巨幅画作说。

“所以我在画前面放了栏杆，只准看，不准摸。”苗青回答。

“我要是过去摸摸可以么？”高衙内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苗青一愣，随即说道：“愿意摸你就摸，你还以为它是真迹？”他不知道“内哥”就是高衙内，语气中带有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