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皇上挨摔 带病坚持工作（1/2）

汴京城有三层围墙。一层围墙内叫大内，是皇上居住和办公的地方；二层围墙内叫内城，有相国寺，都亭驿，丰乐楼，任店，祆庙，金钱巷以及太师府；三层围墙内叫外城，有国子监、太尉府和染院街。

这是宋徽宗摔腿后第一天上朝。天刚蒙蒙亮，高俅起床了，他洗了一把脸，照了照镜子，在用篦子刀修了修鬓角时，不由得想起，他和端王初次见面的场景。正是因为送一把篦子刀，才使得皇上发现了他的蹴鞠才能，才开启了他历任三衙，通往高官的不平凡之路。

高俅一直忧心忡忡，他不知道放跑了燕青，该向皇上如何解释。他迷迷糊糊地上了轿，不知不觉地来到皇宫门前。高俅下轿时，正好看到童贯出来。他低著头走路，看神态，是不愿意和高俅打招呼了。

“童公公，不理我啦？”高俅主动叫住童贯以示好。

“哦……太尉大人，没看见，失礼了！”

“那天的事我想和您解释一下。”高俅不愿在皇上身边树敌。

“不用和我解释，皇上在里边，你和他说！”童贯一脸严肃。

“童公公，你真的告我状啦？”高俅表情失望。

“高太尉，咱俩没有私人恩怨，工作上的事，我就会实话实说。”

“为了一个宫女，你值得么？”

“高太尉，我有事，急着走。”

“有什么事，慌什么？”

“我和你实话实说吧，杨戬回来了，他情况不妙。我和蔡太师为他求情都不管事，你进去再替他说几句好话。咱们同朝为官，关系不错，你也不愿看他倒霉，是吧？”

“好了，我明白了！”

童贯走后，高俅对宫内的道路很熟悉，三弯两绕就来到书房门外。他听到里面蔡京正在和皇上叙话，好像在说抓捕燕青之事。高俅心中暗骂，这老贼，又走到了我前面。高俅进屋前要整理一下服装，平复一下心情。这时，屋内却传来宋徽宗喊话的声音：

“门外可是高爱卿吗？赶快进来！”

高俅疾走两步推门进去，他见皇上斜躺在龙塌上，脚腕上绑着绷带。他跪下磕头行礼道：

“给皇上请安。”

“起来。”宋徽宗指了指了蔡京身旁的椅子，“坐吧。”

“皇上的身体好些了吗？”高俅关切地问道。

“好多了，不过还不能作剧烈运动，只能坐在床上批阅奏折，看看书。”

“皇上怎么摔的腿啊？”高俅明知故问。

“霜浓路滑。”徽宗简约作答。

“皇上蹴鞠，最好不要选在早上，宫内场地不好。”高俅直接给皇上台阶下。

宋徽宗征服了李师师，新鲜感使他去的次数勤了些。李师师一语成谶，宋徽宗果然从隔墙的梯子上跌落下来。不过摔得很有面子，他不是爬过去时摔倒的；他是在爬出时摔倒的，摔在了符宝馆的院子里，李师师没有看到他的窘态。

“高太尉，我病了这些天，纹身之人你抓到了吗？”

“我抓到了，都关在开封府大牢里。”高球曲解宋徽宗的语义。

“童公公向我告状，说你胡乱抓人，连宫女都搜身？”

“启禀皇上，那是个误会。守城的士兵说，那个宫女长得很像缉拿令上的人。”高俅站起身来，把缉拿令递给了宋徽宗。

“哈哈……画得还真像那个宫女。”宋徽宗看着画像笑了。

“怎么样，没冤枉她吧？”高俅得意扬扬。

“蔡太师，外城总共有八个城门，每个城门口都修有瓮城。高太尉放重兵把守，还捉不到人，你看是什么原因？”宋徽宗让蔡京说话，蔡京自然知道应该说什么。

“其禀皇上，微臣认为是高俅诚心放跑了贼人！”

“蔡太师，我和贼人非亲非故，为何要放跑他？”

“你要和他沾亲带故呢？”

“我就一个儿子，他可没有纹身。”

“我没怀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