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第二章 战斗（1/2）

[——永恒与冻结之海。]

伸出左手放置于脚下上下沉浮的平面，一道白圈随后极速扩张，在触及汪洋边界——瞬间。汪洋中心向下猛然下沉，前后左右，无论从哪个角度，入眼的尽是白线。那阻挡一切光线的滔天巨浪，在极短的时间里，就将一切都淹没在接近绝对零度的超低温环境之中。而在之后，那片汪洋却迅速出现沸腾的景象。白雾在极短的时间内就笼罩隔绝一切光线。

[这是什么恩惠！？该死！你做了什么！？]

察觉到体温正在流失，漂浮在气体液化形成的海洋中的蛇人，脸上终于流露出惊恐的表情。

[永恒与冻结之海，这个恩惠并没有太多特攻，它唯一的作用就是将你我的体温进行平衡均等。看到这些沸腾的气泡了吗，你体温正在不断创造着它。]

蛇人的表情愈发难看，罗恩的这个恩惠太克制他的发挥──而且概念本身也太异常。均衡体温的概念，这个恩惠最大的特点，对大多数并不存在克制关系。但凡事总有例外，对持有与冷血生物有关恩惠的那些人而言，这个恩惠与天敌、克星无异。

沸腾的这片大海，其温度仍然接近绝对零度，依旧可以轻易冻裂绝大多数金属。

[怎么可能存在如此克制的恩惠——！]

蛇人发出不甘的怒吼，他的气场在这一刻，得到巨大的增强，形成一个排挤一切的气罩。但一切都没有改变。大海仍然在持续沸腾。

[放弃吧，这个恩惠并不具备其他特质，但也因此被世界意识赋予无法豁免的补正。就算是你们的首领，也无法扭转改变。]

这绝非他个人妄言。但这个说明并没有任何实质意义——在两者体量相差极大的情况下，弱者的根本无法影响到强者。他们之间的差距就像火柴与大海的差距。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存在这种能力！]

在这个世界行走，蛇人并没有做好付出自身生命代价的觉悟。毫无疑问，他脑海里那根代表理智的弦，崩断了。而在这之后，他向罗恩发起疯狂的进攻。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的进攻可以奏效，在绝对的冷静状态下，蛇人的疯狂没有意义。

[让人提不起劲的对手……接下来就用这招削弱你。]

罗恩平举起双手向前一推，瞬间——无数道墨绿色的纹路在海洋里延伸。随后，一座体积与大海相当的超巨型城镇被具现出来。充满后现代风格的每一个建筑都是一处工厂，它们在成型之后就开始运行，不断提取存在于永恒与冰冻之海里的热量。

[给我——住手啊！]

蛇人发出一个惊惧的怒吼。这个时候，他已经发现，单纯破坏掉那些提取热量的工厂，并不能让他的体温流逝速度有丝毫减缓。

接招的罗恩回应了这句怒吼。他以冷漠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给予回应——

[这是不可能的，在做出那种事情之后，你就应该有被别人杀死的觉悟。]

这是一种[理当如此]的心情。只是理解了蛇人的想法，直接不带任何情感宣告他对他的处置。

[——开什么玩笑！]

蛇人的脸上出现狰狞，他弯曲自己的身体做出捕食的姿态。

[这里可是弱肉强食，物竞天择的世界——像我们这种特别的存在，更应该认清自己捕食者的身份！]

理性与兽性，两种理念诞生完全不同的世界观，随着成片[具现建筑]倒塌，于此地碰撞出思维的火花。没有再多做言语，两者之间的对决，此刻已经脱离制裁与被制裁的关系。在双方各自表达出信念与意志的那一刻，它就已经得到了全面的升华。

[这才像话！]

蛇人不再逃避，罗恩那颗沉寂下去的心又一次[砰砰]跳动起来。拳与脚猛烈碰撞，下一刻——蛇人发挥出他的本质，下身化出蛇形，以柔术与对手进行战斗。

[想勒住我？太天真了！]

以敏捷的身手脱离蛇人构筑的陷阱，罗恩再次以极高的速度向其发出进攻。但蛇人也早就做好了持久作战的准备，他摆出防守的姿态应对着罗恩每一次猛烈的攻击。

对于两人，时间在这一刻——失去应有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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