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蔡京发言 筹划师师名位（1/2）

宋徽宗半躺在龙塌上和朝臣说话，时间长了也累。他用手支撑著，想坐起来。高俅看到后马上帮助抬了一下腿，并把枕头放在了徽宗身后。

“高太尉，你的《蹴鞠谱》写得怎样啦？”徽宗问高俅。

“我会的东西太多，一时半会儿写不完。”

“你写书太慢，你看看孟元老都把《东京梦华录》写完了，他才用了多长时间？”宋徽宗责怪道。

“皇上，我会加快进度的。”

“朕一贯重视文献资料的积累，什么叫千年的文字会说话啊？这就是！”宋徽宗又抖了抖拿在手上的书。“孟元老，他用文字形式描写了我朝的风土人情，建筑道路，这些东西作为史料保存下来，多少年过去，人们都会回想起大宋朝曾有的辉煌。蹴鞠是我朝重点倡导的一项运动，普及程度很高。高太尉，你一定要抓紧时间把这一切都描写下来。”

“是的，微臣明白。”

“在这里，我要郑重表扬一下蔡太师。他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若大年纪一直笔耕不缀，不但写有《保和殿曲宴记》、《太清楼侍宴记》和《延福宫曲宴记》等文章，同时，还主持编撰了《宣和书谱》二十卷，这得耗费多大的精力？”

“蔡太师是学界泰斗，我只是一个东坡书童，不可相提并论。”

“高太尉，您过谦啦，谁不知道您写书法工整，那是出了名的。”蔡京有意戏弄高俅。

“我只是个抄书将，而蔡太师的书法那才是高山仰止让人钦佩呢！太师的书法有《宫使帖》、《节夫帖》和《跋唐玄宗鹡鸰颂卷》，那都是当今墨宝呀。”

“太尉大人过奖了。”蔡京得意扬扬，但是忘不了徽宗对他的批评，于是说道：“我是人书俱老，恐怕也写不了几天了。”

“蔡太师，朕说你人书俱老，丝毫没有贬低你的意思。书法有个奇怪的现象，不到一定的年龄，就写不出世事沧桑的韵味来。朕喜非常欢你的书法，每有佳作，都愿意让你来题跋，如：《雪江归棹图》、《唐十八学士图卷》和《听琴图》……算起来不少了。”

“臣虽善长书法，可终极一生，也没创建自己独特的风格，而艺术最高的境界就是与众不同。皇上您天资卓越，创建的瘦金体，风格独到，一看就是帝王之书。”

“具有个人鲜明风格，那是每个艺术家所追求的梦想。但是，把个人风格搞得过于鲜明，会失去一部分普通观众。蔡太师的书法深受大众喜爱，甚至于，有些去都亭驿吃饭的人，都是为了欣赏你那‘天上人间’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

蔡京听徽宗这样说，以为有人说他的坏话，于是问道：“皇上，您去过‘天上人间’？”

“是啊！”

“何时去的，老臣怎不知道？”

“朕微服私访，每次还要通知你？”

“对对，微臣不该问。”

宋徽宗没有想到通过来聊天暴露了自己的行踪，他紧接着说道：“艺术的好坏，不是我们互相吹捧来的，是需要经大众鉴别。李成的画为何卖得贵，那是因为达官贵人买得多；蔡太师书法写得好，所以京城饭店都想要他题写的匾额。高太尉，听说蔡太师题字也很值钱，是吧？”

“是是，太师的书法都不能用一字千金来形容，得用一个字，一匹宝马来形容。”高俅诚心恶心蔡京。

“是吗？蔡太师书法要是如此金贵，而朕的作品上让太师题跋最多。这样算下来，应该欠蔡太师不少钱啦？”

“能给皇上绘画上题字是微臣的荣幸，那是您给老臣一个展示才艺的机会。应该免费，应该免费！”

“蔡太师生财有道，为了皇上吃点亏也无所谓。”高俅知道皇上要批评蔡京，他添油加火。

“要说生财有道我可比不过高太尉的。”蔡京开始反击了，“我的书法再贵，也只是写了四个字。而高太尉给‘丰乐楼’题写的东坡诗词，整篇多少字，要按字数算起来收入一定不少吧？”

“对于‘丰乐楼’之事，皇上应该清楚。当初他建内西楼时我百般阻挠，就是为了皇城的安全。因为影响了酒楼的正常营业，饭店老板找我说，他需要立一块石碑，刻上东坡先生的诗词来招揽顾客。东坡先生不再，只能我来写。我写的那些字，纯粹是为了弥补因我而给饭店造成的损失。我的书法从来都是一文不值。”

“哈哈……”徽宗爽听后朗地笑了，“高太尉字迹虽然工整，确实不值钱，这我知道。蔡太师为使馆题字，那是他职责所在。由蔡太师题匾，才能彰显出了我朝对外国使节的尊重。”

“皇上，您这么说我感激不尽。在开业的那天，他们还想请我去剪彩。我犹豫再三，还是给拒绝了。”

“太师不会用剪子？”高俅问话有讽刺意味。